衙役们互相看了看,都等着看谁先出手,好像别人先出手自己就不会“遭殃”似的。
看到这种情形,黄府尹顿时怒了,一拍惊堂木,怒道:打啊!
洪捕头左右看了看,面色凝重地走上前,冲黄府尹一抱拳说道:“大人,属下觉得此事颇为蹊跷,而且,凭纹身的确只能证明此人是住店胡人,却不能证明是前去命相馆的人。再者,嫌犯身材弱小,单凭身高来看,便很难造成尸体上这样的伤口。”
洪捕头一面说着,一面拉了个衙役过来比划着。如果以东方素的身高,无论从哪个方向去砍这个人的头,伤口都会是个斜切面,更不用说就她的臂力来讲,也做不到一刀切下别人的脑袋这种事情。
黄府尹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洪捕头,竟然胳膊肘朝外拐,气得一拍惊堂木怒道:“是本府审案还是你审案!”
“卑职不敢。”洪捕头倒也不是完全不知进退的人,反正疑点已经说清楚了,大家也都听到了,黄府尹若要坚持一意孤行,他也不可能拦得住。
“哼!本府说与你听!倘若是正常情况,当然是不行,可是,当时这个扑骨淮已经喝醉,若是被她施计绊倒,或者,之前在她店里喝的那个什么汤药发作了,倒在地上,岂不任人宰割!?”黄府尹气呼呼地瞪了洪捕头一眼,这洪捕头到底是他手下最得力的捕头,除了性子直以外,基本上没毛病。
“这下你们明白了吧!给我打!再不动手,以协从罪论处!”黄府尹站起身,怒不可遏地抓起一支令牌扔到了地上。
衙役们这下慌了神,抱着棍子,战战兢兢地走向了东方素。
东方素也不喊冤,只是静静地盯着黄府尹看:这黄府尹上回就没能打着她,这次是要将上次的一笔清算过呀。喊什么冤也是多余,这糊涂官是打定了主意,要屈打成招的。现在,只希望莫云杉和秦家二老别被牵连进来,那就好了。
“小仙子,对不住了啊,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你可不能怪我们啊。”衙役们一个个苦着脸,悄声在东方素身旁嘟哝道。
钟二宝瞧一眼东方素,又瞧瞧洪捕头,见他不再为东方素说话,心里颇为着急。这细皮嫩肉的小仙子,一棍子下去不得皮开肉绽了啊!可是他人微言轻,脸洪捕头出面都被训斥了,他更没有说话的份。
暗自在心里想着:小仙子一定有神灵庇佑吧?瞧她那么从容,不哭不闹的模样,也许不会有事吧?
虽然这么想,可是看到衙役们将东方素掀翻在地,准备褪下她的裙褂行刑时,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三郎,再不出手相救,这小仙子就要被打成肉饼了!”站在堂外围观的顺德急得直跺脚,拽着太子衍的衣袖摇晃着。
太子衍点点头,正欲迈步上前,忽听得一声“且慢!”,扭头一看,就见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长发披散,白袍微敞。定睛一瞧,不正是李青么!?
李青眼神有些散乱,并没有注意到太子衍和顺德二人。而太子衍也没打算被他瞧见,拉着顺德躲到了一旁。
堂上的衙役们,听到这声喊,都松了口气,慌忙收了势头寻声望去。
只见李青整了整衣服,有些晃悠地要闯公堂。
衙役们上前拦住,李青有些不耐烦,摸出腰牌晃了晃,恶声道:“闪开!”
黄府尹心里那个气,眼看就能“一雪前耻”,怎么又冒出来个人!?
“呔!来者何人!?胆敢擅闯公堂!?”
李青也不答话,手里拎着长剑,直接朝着黄府尹走去。
两旁的衙役一瞧,觉得情形不对,纷纷上前阻拦。
可是他们显然不是李青的对手,几乎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就把围上来的衙役给拍飞了。而他还没有拔出手中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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