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伸手拭去她面颊上的泪水,柔声说道“我会的。”
慕容静怡失神的双眼恋恋不舍地盯着王衍,听他如此温柔地说出这几个字之后,仿佛今生所有的心愿已了。纵使没能成为他心的人,却能成为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人。他往后活着的每一天,都会有她的影子。
一个的卑微的灵魂,在生命最后的瞬间得到了宁静,展露了安详的笑容,欣然合上了双眼与世长辞。王衍用自己的绢帕拭干净她嘴角的血迹,在她额头印下了深深一吻,希望她来生遇到一个对的人,遇到一个可以与她两相悦厮守终的人。
顺德慌得不知如何是好,跟着在一旁掉眼泪。
王衍仰头闭上了眼,深吸了几口气,将慕容静怡的尸交给了顺德,自己起抬脚往外走去。
“太子下,圣上有旨,您,您不能出去啊”侍卫惊慌地跟上去,想要拦住王衍。
王衍怒目瞪视,一脸肃杀之色,吓得侍卫们不敢阻拦只得跟在他后絮絮叨叨地劝诫。
一行人急匆匆直奔御书房,早有人前去御书房向圣上禀明了一切。
王衍不顾众人阻拦,硬闯进御书房里,只见王竞石雕般背对着门口,双手背负在后,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
“圣上,罪臣前来领罚愿贬为庶民,流放边关,但求圣上严惩凶手”王衍单膝跪地,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王竞没有答话,只是抬手挥了挥,一旁的喜公公连忙将所有人都轰了出去,自己也随后走出书房,关上了房门。
喜公公笔地站在御书房门口,泥塑石雕一般面无表,在他平静的表下,内心却翻腾不已。当年随着王竞南征北战之时觉得凶险无比,可如今这看似花团锦簇的皇宫内院暗藏杀机,却比那明刀明枪更为可怕。
太子遇刺的消息迅速在宫内传开,榕溪宫内的徐妃心不在焉地翻着一本黄历,见到桂枝进来慌忙放下黄历,竟然打翻了桌上的茶水。
桂枝回关上房门,快步走过去清理桌面。徐妃一把拉住她说道“别管这些了,你快说,事怎么样了圣上怎么说”
“娘娘,您别慌。我刚去打听过了,的确是有个小太监去行刺太子,结果行刺不成就自裁了。都说没人见过那个小太监,许是宫外的人假扮的,只是他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份的东西,所以我看八成就会变成悬案了。另外,听说那刺客虽然没有杀死太子,却杀死了太子妃。”桂枝安慰了徐妃一句,边收拾桌子边悄声将况说给了徐妃听。
徐妃听了有些意外“太子妃关太子妃什么事”
“听说啊,那太子妃思念太子,买通了人混进了宫。不仅她进来了,还有太子边那个亲信顺德也进来了。”
“那,圣上呢圣上怎么说”徐妃急忙追问道。
“听说太子不顾圣上的圣命闯了御书房,圣上颇为震怒。一面派人去追查刺客的由来,一面罚了太子,听说是要废黜太子了。”
“这消息可是真的”徐妃惊喜地问道。
“说不好,当时,圣上和太子两个人在御书房里,所有的人都在外面。据那些守在外面的小太监和御前侍卫说,听到了两人的争吵声,圣上似乎大发雷霆,还砸了一只心的茶杯。”桂枝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打听来的一切消息全都说给了徐妃听。
徐妃又惊又喜又担忧,惊得是没想到宫外的叔父们还真就敢下手,喜的是太子若真被废了,自己的儿子就有机会了,忧的是如果被人查出是她徐家的人所为,那别说是太子位,就是项上人头都不保啊
桂枝见徐妃脸上的神变幻不定,也猜到她的各种疑虑,安慰道“娘娘,您且放宽心,这人都死了,死无对证,没处查去。咱们在宫里这么些年,难道那些无头公案还见少了吗无非也就是做做样子,雷声大雨点小,过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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