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叶又一次吐血!
如此重要的情报,你竟然问都不问,便当做搭头?
于是开口道:“尊使若将这些机密禀报宣帅,只怕赏赐必定丰厚。又何必在乎这三百两?”
张宪摇了摇头,开口道:“王秀才,本官且和你实话实说。谁知道你这些机密是真是假?倘若是假,岂不是害了本官?即便是真,宣帅若是不信,于本官又有何益?本官此次的差事是出使,画蛇添足的事情本官不做。至于告身,看在同为读书人的份上,实收三百两。王秀才若是嫌贵,本官也不勉强。”
不愧是官场老油子,只说话,不做事。
既然这货爱钱,就只能用钱财来诱惑了,于是王叶只得开口道:“三百两绝非少数,学生在辽国无亲无故,一时间又如何去筹措?幸好当初有藏下来的珍珠一颗,约莫值二百两。剩下的一百两,学生便给尊使写下借条。待到归宋之后,还请尊使替学生引荐宣帅一番,待到学生禀上辽军机密,宣帅必有赏赐。到时再偿还尊使,未知可否?”
张宪细细的考虑了一下,一张告身二百两虽然亏了点,架不住后面还有个盼头,就当花一百两关扑一把了。
当初赵良嗣便是宣帅出使辽国时夹带回来的,自己依样画葫芦一把,想必宣帅不会见怪。
而且自己不插手,只是引荐这王秀才去见宣帅,若是王秀才所透露的辽军机密为真,到时候功劳少不了自己一份。倘若为假,也有这王秀才送死,自己不用担责,这笔生意做得过。
于是张宪便开口道:“彼时宣帅倘有赏赐,当分本官一半。”
怪不得宋朝经济高度发达,原来当官的都是生意人。
王叶假装犹豫了一下,然后便答应了下来。
张宪开口道:“既然如此,咱们就这样说定了。王秀才之珍珠可否借本官一观?”
这是催着要付定金了,王叶便开口道:“此宝学生未敢随身携带,今晚必定亲手送来。”
张宪本来都已经准备掏九品告身了,见状又停了下来。
王叶心里直发笑,开口道:“不过借条倒是可以先拟定。”
当下来到书桌旁边,按照张宪的意思挥毫写好借条,签字画押,双手交给了张宪。
张宪接过一看,这字还当真不错。
圣上喜好书法人尽皆知,可惜这王秀才命舛,若是让圣上见到王秀才的字,只怕一个待诏跑不了。
仔细看完借条,张宪便珍而重之的收好。
如今定金已收,生意已经做成,张宪的态度立马又是一换。亲手给王叶倒上茶水,开口道:“王秀才才学惊人,想必下次必然能科场得意,说不定还得同殿为臣。咱们有今日的情分在,到时可得相互扶持。”
这些好话算是买卖成交的搭头。
王叶自然跟着客套了一番,然后瞅准机会开口问道:“未知方才厅中那位公子是何来历?似乎身份贵重。”
刚刚才赚了几百两,张宪心情好的很,连带着和王叶的关系也亲密了很多。而且方才这王秀才眼见着自己被王衙内呼喝,多少有些丢脸,张宪自然要解释一番。于是便压低声音开口道:“此乃王黼王宰执的公子。本官见了尚且要退避三分,切记万万不可得罪。”
王叶好奇的开口道:“王衙内身份贵重,又如何会来受这跋涉之苦?”
张宪诡异的一笑,开口道:“这次出使原本没王衙内什么事情,临出发前宣帅才把他塞进来。还不是想分润功劳。”
听到此处,王叶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便装作随意的开口问道:“这王衙内,平日里也这般豪放么?”
实在找不到正面的字眼来形容他这种嚣张,只得用豪放二字。
张宪呵呵笑了数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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