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争吵未已,王叶横空一句话,便帮着童贯实锤了招降耶律大石之策。
既已帮着敲定了招降之策,接下来的事情王叶便不能再掺和了。相对于王叶来说,在场的都是大佬。而且此事必定会出大岔子,到时候背黑锅的肯定便是自己。
当下正要告退,童贯又开口了,对着王叶道:“你既久从耶律大石,依你之意,此事如何?”
王叶不愿掺和,便开口道:“此乃军国大事,下官职位低微,不敢妄言。”
古人最喜欢这种藏着掖着的调调,谓之谦虚。于是童贯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但说无妨!”
王叶装作想了想,便开口道:“此事似当可行,亦不可不慎!”可不敢把话说死了,以免到时候背黑锅。
听了此话,童贯反而满意的点了点头。
招降之事干系重大,往小了说干系到两军的胜败,数万士卒的生死。往大了说,那更是涉及到两国的国运。特别是辽国,倘若耶律大石真降,则辽国必然亡在旦夕之间。
此事自然不可能这么儿戏。必是先派人尝试接触,然后便是一长串的试探与反试探,等到双方都相信对方的诚意,大家再坐下来谈条件,等到条件也谈的七七八八了,事情便也差不多了。
当初和诜为了贪功,便在给朝廷的奏折和童贯的军报之中,特意抹杀了王叶的功劳。
只说自己察觉耶律大石似有降意,且询问辽地逃人,辽军书办曰王启年者,得以证实此事。
自己欲命此人再回辽军之中,尝试招降耶律大石,请朝廷及宣帅示下。
这倒是帮了王叶的大忙。
要招降对方,自然得派对方熟悉的人去。熟人嘛,戒心小,好说话。且王叶今日的表现十分的讨童贯喜欢。
于是童贯便开口道:“和监军抬举你,欲命你再回辽军之中,招降耶律大石,此事,你可愿意?”
王叶便开口道:“下官乃宋人,为大宋尽忠,为宣帅效命,此乃下官份内之事。”
童贯顿了一下,开口道:“和监军委了你何职?”
王叶开口道:“蒙和监军错爱,委了下官八品承事郎。”
童贯开口道:“可有实职?”
当初和诜的意思是让王叶留在前锋营参赞军事,此事王叶自然不肯,便当没听过这话,开口道:“尚未有实职!”
童贯点了点头,开口道:“若要派你去招降耶律大石,八品的承事郎低了些许,而且又无实职,怕有轻慢之意。也罢,你献上辽军机密有功,本官便命你为七品宣德郎,权枢密副承旨,且去招降这耶律大石。一朝事谐,本官再保你一个五品前程,且重重有赏。其余若有所需,当一概述明。”
王叶赶紧行礼谢过,此次前来之时被正八品的宣节校尉欺负过,回程之时若能再度碰上,自可用宣德郎的身份欺负回来。
到了此时,王叶给自己营造的第二个窟已成。
待到辽军取胜,自己在辽军之中的地位自当更加稳固,可以继续一边辅助耶律大石,一边挖辽军墙角。
万一宋军取胜,自己也可趁势归宋,换个地方借鸡生蛋。
想了想,王叶继续开口道:“谢过宣帅厚恩,下官仍有二事,伏请宣帅恩准。”
童贯便开口道:“你但说来!”
王叶便继续黑种师道,开口道:“下官此去招降耶律大石,必当频繁往来两军之间。唯有下官曾见罪于西军,只怕往来之时偶有西军阻扰,甚或误伤,误了宣帅大事。”
眼下众人都入了套,唯有种照容为自己所忌,怕她下黑手,当先求一道保命符。
王叶这话说的隐晦,童贯乃是背后捅人刀子的祖宗,自然明白怎么回事。
种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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