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经过昨日之事后,种照容整个人都仿佛生活在梦里。这事就这样结束了?那小贼费尽了百般心思,弄出了一招诈降计,诱使得宣帅上当,乃至朝廷之中都派出了重臣专职招降这耶律大石。眼见着众人都入了小贼的圈套,自己心急如焚。同耶律大石斗力西军不怕,怕就怕对方的圈套。
怎么昨日耶律大石就没有出现?怎么可能?小贼这么周密的安排,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就为了戏耍这蔡相公一把?种照容不敢相信。
眼见着招降之事泡了汤,种照容心中犹有几分疑惑之余,倒是长吁了一口气,连带着今天心情也特别的好。
然而好心情只持续了一天,事情便急转之下。
就在旁晚时分,有亲卫来报,蔡相公、童宣帅联名派出信使,前往新城欲要再度招降耶律大石。如今信使已经到了军营,请种老将军派人向对方知会一声,信使将明日渡河前往新城,不要过河之时就给杀了。
听得此事,种照容吐血的心思都有了。朝廷上都是什么人啊?这些高官都是猪脑子么?好不容易才跳出这小贼的圈套,如今又要主动往里钻,找死也没有这种找法啊!也不知道那小贼给二位大人吃了什么药,如此的高官,如此的重臣,竟然被小贼忽悠的晕头转向。
可惜自己人微言轻,且身为女子,又抓不到小贼可疑的真凭实据。明知此事有诈,也只能看着众人又一次踩了进去。
心中又是感叹这小贼着实厉害,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文官也好,武将也好,谋士也好,都像幼儿一般,被其玩弄于股掌之中,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可惜了此人,如此的才能偏偏要走邪路。
刚刚才放下的心思又提了起来,也不知道后事如何。
到得第二日,信使便心惊胆战的来到了新城。前一位信使的下场犹自在目,信使又如何不会害怕。
照例又是一番通传,耶律大石于厅内一番安排,便命亲卫将宋人信使带入。
信使进得厅内,但见左右各是数位膀大腰粗的侩子手,人人手抱明晃晃的鬼头刀,已是双腿打颤,心想今日八成是不能活着回去了。
强撑着给耶律大石行完礼,正要准备开口。陡听得堂上耶律大石怒道:“童贯何敢再度辱我?左右,速速推出斩之。”
信使便觉脑海内“嗡”的一声,整个人便软了下来,到底逃不过这一刀啊。
此时却听得旁边有人开口。一个少年模样的文人站了出来,对着耶律大石开口道:“大人且慢!且听完此人说话不迟。”
耶律大石怒色不解,开口道:“有何说话?无非想再度诱得本官上当而已。”
少年继续开口劝道:“彼既肯复来,想必有几分诚意,大人不妨一验。若是可信,自当别论。若是伪言,杀之不迟。”
耶律大石似乎为此人劝服,便朝旁边挥了挥手,暂停了刀斧手,接着开口道:“童贯有何话说,还不速速禀上?”
死里逃生一番,信使赶紧浑身的被汗水湿透了。见到有说话的机会,赶紧开口道:“小人此次乃受蔡相公同童宣帅之命而来。大人们说了,前次之事实为误会。实乃赵良嗣欲报私仇,故伪造了假的宋金密约,以吓阻林牙投诚。如今蔡相公同宣帅已查明此事,且将这赵良嗣远窜边远险恶之地。又命小人奉上正本宋金密约,请林牙过目。伏请林牙察奸贼之面目,明宣帅之诚意,停战事,息刀兵,重议归降之事。”
耶律大石听得此话,命人接过正本宋金密约。待到细细看过,耶律大石脸上便露出似信非信的表情,正要再度开口。
便见旁边一位中年文士站了出来,开口道:“大人,宋人奸诈,前次便欲要诱我等而杀之。幸得老天垂怜,宋国有人暗地传书揭穿了此事,我等方能逃过此劫。如今宋人旧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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