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童贯见得王叶插嘴喝斥辽人使者,迟疑得一下便反应了过来,心中火起,便欲要出言斥责,且答应辽人使者联手的建议。
王叶赶紧背过身来,对着童贯开口道:“宣帅休要生气,下官这就命人将此狂徒赶出。”同时乘着自己背着身子,辽人使者看不到自己正面的机会,朝童贯轻轻地用嘴唇说出“有诈”二字。
童贯稍一迟疑,见得王叶用嘴唇说出“有诈”二字,又想起此人平日里甚为儒雅,何以今日突然如此暴怒,自是有异。便顺势命亲卫前来,将辽人使者赶了出去。
待到辽人使者既去,童贯这才开口道:“承旨今日何以如此?”
王叶赶紧起身告罪,开口道:“下官失礼,万望宣帅恕罪。以下官看来,今日辽人使者前来,并无联手之意,似有试探之心。”
童贯便开口道:“此人虽说粗鲁无礼,言语之间也是为联手之事而来。想李睿德李大人既然定下计策,言明这几日便有萧严遣使前来联手。何以承旨言此人并无联手之意?”
王叶便开口道:“敢问大人,此次乃萧严使使者前来,抑或大人使使者前往?”
童贯便开口道:“承旨多此一问,自是萧严使使者前来。”
王叶继续问道:“既是萧严使使者前来,下官再敢问一声,此次双方联手,乃萧严有求于大人?抑或大人求于萧严?”
这问题有点意思,童贯也有点回过味来,便开口道:“自是彼有求于我。”
王叶连珠发问道:“即是彼有求与我,又何敢屡出狂言?不怕激怒宣帅,双方联手之事不成?”
在宋国官场沉浮几十年,童贯求人的时候有,被人求的时候更多,经验丰富的很,确实没见过如此求人办事的。
到了此时,童贯这才完全醒悟过来,开口道:“承旨之言有理。彼若果有相求之意,自不会派如此粗鲁军汉前来。然则承旨所谓试探之心,又是何意?”
王叶便开口道:“耶律大石诚意投诚我宋国,此事人所皆知。又于临阵投诚之时,同我军偶起冲突,乃至于俘虏得我军五万余人。此事于辽地也流传甚广。彼辈听得此二事,自是分不清实际情形若何,到底我军于耶律大石相争耶?相和耶?不查清此事,彼又岂敢轻言同我军联手?若是有诈,我军同耶律大石联手图谋于彼。待到彼等渡得白沟河而来,复被我等联手设伏,只怕匹马不得北还。事关生死,不先试探清楚,彼辈何敢轻言联手?此次使人前来,便故作失礼,又屡出狂悖之语,激得宣帅大怒,再言联手之事以为试探。若是大人欣然从之,实违物情,彼自知此事有诈。若是大人大怒,将辽人使者驱逐出去,彼等方能放下心来。若是下官所料不差,待到此人返回辽地之后,不日复有辽人使者奉重礼前来。”
听得王叶分析的头头是道,童贯点了点头,开口道:“说得甚是,今日多亏有承旨在此。”迟疑了一下,有开口道:“不意承旨亦精于谋略之道。”
王叶原本不愿在宋人面前显露自己的智谋,唯有今日事急,便不得不如此。见得童贯发问,王叶赶紧逊谢道:“下官跟随李睿德李大人日久,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偶尔学得一二。”
童贯这才无话。
却说辽人使者被驱赶之后,便急忙往新城而回。
待到得新城,萧严、郭药师赶紧召见。
待到使者行礼后,郭药师开口问道:“此去大事若何?”
辽人使者便苦着脸开口道:“回大人,宋人不肯答应,只言既是奉旨讨贼,又岂肯同贼子联手?”
萧严听得此语,大失所望,便朝郭药师开口道:“宋人迂腐,看来此计不成,当另觅良策。”
郭药师却满眼放光,朝着萧严开口道:“少将军且慢,待末将细细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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