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既出,却见得宋使摇了摇头,开口道:“非也!我朝兵马不可胜数,又岂在郭帅这一支?宣帅欲要招降郭帅者,正要藉之立下弥天之功,如此即便郭帅入得我朝,亦能有封侯之赏。”
郭药师听得此语,心下大喜,便开口道:“只恐下官力薄,未能替宣帅立下大功。只不知宣帅所谓大功乃何事?末将自当尽力而为。”
宋使便开口道:“宣帅统兵十余年,率西军击退得夏国之余,复拓地千余里。如此寻常小事又岂能入得宣帅法眼?宣帅所求者,唯有复燕而已。”
听得这里,郭药师便踌躇了,自己如今连萧干的屠刀都没有把握避开,哪里又敢言复燕之事。
见得郭药师踌躇,旁边刘舜仁替其开口道:“若要复燕,便得先击溃萧干。只不知贵军大军几何?如今又在何处?”
宋使闻言,也略略的明白了二人的心思。便开口道:“二位将军休要担心。已有高人安排得妙计在此。”
郭药师当初在宋人处吃饱了苦头,一把火烧得自己欲仙欲死,正以为被宋人所算计。如今听闻得对方有高人设下计策,郭药师便略略放下心来,开口道:“敢请一闻?”
宋使便压低声音开口道:“宣帅听闻得郭帅欲要同耶律大石联手,一驻新城,一驻涿州,南北策应,以抗萧干。此事宜当速行。如此若果萧干置耶律大石不顾,宣帅自当严令耶律大石出兵来援。若是萧干南下攻打耶律大石,则中计矣。宣帅自当领耶律大石死死缠住萧干麾下。”
听到这里,郭药师点了点头。如今耶律大石已经投了宋人,若果自己为萧干所攻打,有得宣帅严令,彼必不敢不出兵来援。如此,自己的安危是有了保障,此策可行。
一开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郭药师只想着活命。所谓既得陇复望蜀,如今活命之余,郭药师又想着立下大功。当下便开口道:“然则贵使所谓复燕大功,又当如何?”
宋使便开口道:“正要萧干南下为耶律大石所迟滞,宣帅当亲领大军前来,同将军合并一处,绕开新城不顾,只自涿州潜行东去,偷袭得析津府。此事万无一失。如今举辽国之地,但凡拥重兵者,一为萧干,二为耶律大石,三为将军。耶律大石且不论,萧干同耶律大石做对,也是死路一条。再有得将军相助,南京道可一战而下之。”
这个好!即便同耶律大石结盟,郭药师却从未有过南下策应的打算。如今让两家仇人去火拼,不管死哪个自己心里都高兴。而且析津府内有多少士卒防守,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且由着这两蠢货火拼,自己跟着宋人立功去。
风险全在人家那里,自己一丝风险也无,且有弥天大功可期,郭药师自是千肯万肯。
唯有事后封赏一事尚未议定,郭药师又不便自己开口,便只拿眼睛朝刘舜仁看来。
刘舜仁会意,便朝宋使开口道:“若果我家将军立此奇功,只不着朝廷又何以为赏?”
宋使笑了笑,便开口道:“宣帅曾有言,辽地新附,只恐民心不稳。故此当进言朝廷,但以辽人守辽地。”
辽人守辽地?复燕之后,萧干自当被剿灭,耶律大石又无此大功,想来此事便非自己不可。郭药师闻言喜不自禁,若是如此,自己岂不就是辽地的土皇帝了?便撕下内衣为纸,咬破手指为墨,当着宋人使者面前写下了一份情真意切的降表。
宋使得此降表,心下亦是大喜。
此事既成,双方又就细节稍稍商议一番,宋使便告辞出来,赶回复命。
出得营帐来,郭药师神清气爽,仰天大笑,不意我郭某亦能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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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刘舜仁躲于后帐之中,待到亲卫们将帐内假宋使押解出去,刘舜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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