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军中到处都是风言风语,只言四军大王正以郭帅为谋主,时刻不可或离。又恐常胜军无人可以率领,便欲要在诸将之中提拔一名副帅,平日里代替郭帅来掌控常胜军。
到底有没有定下来提拔谁,小道消息里没有确认,旁人也不在乎,只有好奇而已。
唯有张令徽、甄五臣二人,事情牵涉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当下便寝食难安起来。二人皆恨不得立刻离开军伍赶往中军,向四军大王同郭帅一表忠心,再细细运作一番,该拍马的就拍马,该送礼的就送礼,好早日将此事定下。
唯有如今大军正在前行,若是自己离队前去,军中再出点什么乱子,那便是得不偿失了。故此二人也只得压下心中的急躁,驱赶着大军缓缓前行。
到得当晚,大军已至易州地界。中军传来命令,命各军扎营歇下,来日一早继续出发。
好不容易待到大军扎营已毕,夜间的巡视防务也纷纷安排了下去。张令徽正要乘机离队赶来中军,便有亲卫来报,刘舜仁刘将军来访。
前文便已经说过,郭药师以分而治之的手段御下,张令徽、甄五臣二人势同水火,刘舜仁则常常中立。
四营之中,郭药师身为主帅,自是超然物外,只做裁判,轻易不肯下场。张令徽、甄五臣相争,谁能争取到刘舜仁的支持,谁便能占上风。既然常常有求于人,二人同刘舜仁的关系皆是不错。
见得刘舜仁来访,张令徽赶紧命人请入。
二人稍一见礼,刘舜仁也不再客套,脸色铁青的对着张令徽开口道:“速速聚将,郭帅训示!”
见得刘舜仁脸色不善,张令徽心下自是大惊。如今正要谋求副帅之位,自是既不敢得最郭药师,也不肯得罪刘舜仁,便只有奉命而行。
须臾之后,乾显大营将领悉数聚集。
见得众人皆已齐备,刘舜仁便从怀中取出郭药师的书信,对着众人开口喝道:“郭帅示下,诸将跪听!”
张令徽便带头跪了下去,一边开口道:“张令徽率麾下诸将恭聆郭帅训示。”
刘舜仁扫了一眼帐内跪着的诸将,这才不慌不忙的将书信当众念了出来。
有关二营之间聚众斗殴之事,萧干既然命郭药师去信彻责二将,郭药师便顺势而为,也不管谁是谁非,只将斗殴的罪过推倒张令徽诸人身上,将乾显大营诸将从上之下骂了个狗血淋头。
诸将见状自是不服,却也不敢出口反驳,唯有齐齐朝张令徽看来。
张令徽骑虎难下,正要同刘舜仁分辨一二。
刘舜仁却抢先一步将张令徽扶起,然后压低声音开口道:“张将军也休要埋怨!郭帅此举,实为一片保全张将军之心。”
张令徽便开口道:“刘将军此言何意?”
刘舜仁便继续压低声音开口道:“张将军可曾听得消息?郭帅如今常居于四军大王营中,便欲要于常胜军中领立一名副帅,替郭帅统领大军。”
张令徽点了点头,开口道:“此事某家亦有耳闻。”
刘舜仁便拉着张令徽的手开口道:“正所谓上下有别,日后两营相争之时,张将军当相让一二。”
听得此话,张令徽顿时有如五雷轰顶,不由得紧紧抓住刘舜仁,大声问道:“可是已定下甄五臣为副帅?”
刘舜仁不置可否,反而开口道:“郭帅亦曾于大王跟前举荐将军。奈何四军大王似更属意于彼。”
张令徽听得此话,顿时脸色惨白!
帐下诸将听得此话,轰然一声便炸了堂。
当初郭药师分而治之以御下,在其有意无意的挑拨离间下,张令徽的乾显大营同甄五臣的锦州大营之间时常龃龉。
主帅挑拨离间,自己上司同对方交恶,底下的诸将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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