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祚帝嘛,当然有福了!
刘延庆正要壮着胆子上前劝阻。
金人将领却又开口道:“盗贼来去如风,难觅踪迹,且借此人福气一用,或能事谐。”
也不带刘延庆再度开口,众金人只挟持着天祚帝便风也似的朝来路而去。
徒留下刘延庆领着众人在晨风中凌乱!
如今这种情形,你说是追好呢?还是不追好呢?
若是追逐前去,只恐天祚帝抢不回来,又无端地暴露了天祚帝同自己众人的身份。
若是不去追逐,好不容易才抢得天祚帝在手,如今又陡然失之,只如此又如何同宣帅交代?
犹豫了半晌,刘延庆到底还是领兵悄悄追来。
然则待到这货急匆匆赶得数十里路程,到得当日被劫之处,又哪里有天祚帝的身影?哪里有金人的踪影?
当下刘延庆壮着胆子于此地附近搜查得数日,犹自未得丝毫踪迹,无奈之下,也只得领兵垂头丧气地往涿州而回。
此次虽失得天祚帝,好在未曾暴露其身份,应当影响不了宣帅大计。且既然杀得耶律达鲁,多少也算能给赵修撰一个交代。
想来回城之时,宣帅若以此相责,赵修撰自当出言相救。
书中暗表,今日刘延庆这两番遭遇却全为王叶所安排。
当初天祚帝入关之时,王叶便已经召得马扩等人至此,照样匿于大行山中。
有得王叶这个“内奸”在,刘延庆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马扩的眼睛。
当初刘延庆领兵起身,自以为装作商旅便能全无破绽,谁料得马扩早已经遣人暗暗跟踪在后面。
待刘延庆行得一日,又是这货以调虎离山之计引开得刘延庆,便自领兵马将耶律达鲁劫去。
紧接着待到金人分兵三路,北巡南京道诸州县,马扩又使人将耶律达鲁献于金人。
当日耶律达鲁亲眼见得天祚帝为宋人引去涿州,自是将此实情告于金人,且以童贯迎取天祚帝文书相献。其实即便金人未曾擒拿得郭药师,有得耶律达鲁在,有得童贯亲笔文书在,可谓是既有人证,又有物证,自然能证死童贯偷取天祚帝入宋之事。)
待到半路劫得耶律达鲁,证死得宋人偷取天祚帝之事,自然便得继续下手,将天祚帝劫回。
果然将天祚帝送于童贯?那是不可能的。
若童贯果然有得天祚帝在手,万一金人证死得此事后,便开言索要,只怕童贯未必便能顶得住压力,自当以天祚帝相献。
今夜这千余金人又为何人假扮?
自然是耶律成这货了!
当日里这货败得完颜照立,收集的大量金人盔甲、旗帜,便装作金人入关,吓跑得天祚帝,坏了乙室拔业得计策。
待将天祚帝转手于王叶等人手中后,这货便领人隐匿于太行山中。
紧接着便按王叶的安排,见得马扩等人将耶律达鲁劫去之后,这货便领人前来复了一次东风,将天祚帝又劫了去。
且耶律成假扮金人,装作未曾识破天祚帝却又将其擒去,如此便是恰到好处!
试想一下,待到金人既得耶律达鲁,必定向童贯索要天祚帝。见得金人气势汹汹前来索要,童贯自然是以实相对。
若是耶律成假扮的金人识破得天祚帝,却又将其劫去。
如此金人只需要一番自查,得知麾下未曾擒拿得天祚帝,便知此事有诈。金人倒还罢了,唯有童贯身边有得赵良嗣在,必然起得疑心。
如今假金人既然擒拿得天祚帝却又未曾识破,金人擒拿的人多了去了,鬼知道哪个是天祚帝哪个不是?随手纵之的人许多,顺手就杀掉的人也不少,又如何去查?
此事既然无法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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