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兰从迷蒙中睁开眼睛,清晨熹微的阳光透过那的窗子落在她脸上,她觉得身体很热,嘴巴干得要命,她勉力抬起手摸了摸嘴唇,发现嘴唇都已经干裂了。
她吃力偏头看了门口一眼,那里空空如也,并没有水盆之类的东西,看来他们是打算就让姜兰这么静悄悄地死去。
姜兰想到此处忍不住笑起来,她心道,反正她本来就打算死掉的,就这么死掉也不错,况且她手里还有空间,如果她想活,只要一抬手就可以了,空间里有花有菜,还有能健体的灵泉,可是她却把手放下了,就让她这么死去吧。
她现在全身都在痛,她摸了摸额头的伤口,伤口并没有结痂,而是十分潮湿,大概是感染了,她在发烧,那从昨晚就一直持续的高烧,让她整个人有些恍惚,她的脸一碰就痛,大概已经肿起来了。
姜兰再一次闭上眼睛,只要伤口这么一直感染下去,她不出几天就会死掉。
死对她来说是解脱。
尽管她努力地想要再次睡着,就如同昨天晚上一样,其实昨天晚上她无知无觉的样子,更像是晕过去了。
“啪!”外面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接着门被打开了。
耀眼的阳光从门外照进来,姜兰忍不住用手捂住眼睛,她不用想也知道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人是谁。
她躺在地上,望着进来的两个人,那两个人都是五大三粗的大汉,身上穿着粗布衣裳,应该是里老家里的家丁。
他们一进屋子就啐了一口,大步向着姜兰走来,一人拉着姜兰一条胳膊,把姜兰向外拖,姜兰一声都不吭,任由他们折磨自己,她除了还有呼吸以外,就和尸体没有什么区别。
姜兰的身体拖在硬邦邦的沙地上,她知道她的皮肤一定磨破了,对于疼痛她已经麻木了。
她也终于知道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个不大的院子,四面都是灰突突的屋子,黑洞洞的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大概是和姜兰一样的犯人,现在这两个大汉正拖着姜兰走过一条石板路,在路的尽头有一个亭子,上面用繁体字写着“申明亭”。
“快死了吧?”其中一个大汉看了姜兰一眼说,“要是死了的话……”他的脸上闪过一抹异色。
“你怕什么?”另一个大汉嘲笑道,“你还不知道怎么少爷老爷的手段,这里是边陲城,天高皇帝远,外面就是濯奴,死个把人算什么,况且这只是个无依无靠的村妇,听说她和她丈夫没成亲就住在一起了,幸亏她丈夫死得早,要不然我们少爷一定判他们个奸夫之罪。”这个大汉说得口沫横飞,脸都红了,仿佛那个坐在上面判刑的人是他一样。
另一个大汉看了他一眼,有些担心地说,“判人的事不是官府出面吗?怎么里长和里老这么有这么大的……”
“你懂个屁!里长就是管着百十户的人,什么役钱啊,征粮啊那都是我们少爷去办的,至于里老是我们村子里最德高望重的人,什么成亲斗殴这些事都是里老判得。”那个大汉说得眉飞色舞,“衙门只管大事,况且我们里老里长前几天还去衙门和大人吃饭了。”
姜兰闭上眼睛任由他们拖着,即使她不想听,那些话也无一例外的进入她的耳朵里面,古代果然是古代,在现代分得那么细的职位,到了古代两个人就全部解决了,正是因为里长和里老的权利那么大,所以他们才会在村里面为非作歹。
权利需要制衡。姜兰明白,她知道道理这个时代的上位者也应该明白,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不会这么做得,人怎么会砸掉自己的饭碗。
姜兰被拖到了申明亭跟前,她趴在地上,她的力气已经不足以支撑她跪下或者是坐下。
秋日的太阳很毒辣,地面被太阳晒得滚烫,姜兰觉得自己像是烤肉,她突然有点想吃前世铁板上烤得焦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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