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爷,这个我怕了,为了她,我相信您能做得出来。”夜莺佯装害怕,嘀咕着走了。
明天就到除夕,主子们都忙着准备参加宫宴,浣衣房相对轻省了不少,送来的衣服不到一上午就洗完了。
听来的早的宫女说,大年下不会有衣服送来,可过了年,这浣洗的衣服就堆积如山了。但不管怎样,能有两天的空闲,这对一年到头操劳的她们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
这两天,方姑姑也不会管她们,她们可以三五一群在浣衣房附近转转。
下午就有人邀请明月出去看看,方姑姑却差春梅过来叫她。
方姑姑依然在暖炕上坐着,不过气色好了许多,偶尔能拄拐下来走走。
“姑姑的病痛好了许多,看来年后开了春一暖和就可以行动自如了。”春梅领来明月后,就盘腿坐到炕上为方姑姑按摩肩膀,她也不笨,见明月为方姑姑治疗几次后,就懂得不能只按摩疼痛的部位。
方姑姑说话也不那么粗声粗气了,她和颜悦色招呼明月坐下,说:“你为我治病效果确实不错,可看病讲究外服内用,我还是觉得配合吃药好的更快些。”
明月俯首道:“有很多病都适合服药,但姑姑的病,是长年累月积累所致,只要不疼的厉害,是不建议吃药的。”
“姑姑让你开药你就开,啰嗦那么多干什么,看病哪有不吃药的,你要是怕麻烦,就只管开药,其余的交给我。”春梅插嘴道。
“你闭嘴,”方姑姑制止了春梅的粗暴无礼,又对明月说:“春梅说的也有些道理,只要有治我这个病的药方,你尽管开了就是。”
明月稍一考虑,说道:“开药可以,但我有一个请求,拿药、熬药都不许春梅沾手。”
明月自知春梅收敛了不少,不敢再造次,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小心为好。
“你敢防着我,难道我会害姑姑不成。”春梅气得从炕上跳下来,抱着臂膀,大有与明月干一架的架势。
“你一边去,这几天不许来我房里。”方姑姑呵斥道。
春梅不敢忤逆方姑姑,立马像泄气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走了出去。
“那里有笔墨纸砚,你请自便。”方姑姑一指桌子道。
明月只得走过去,反复斟酌后写下几味药材,写完后就拿过来给方姑姑过目。
“就这几样?”方姑姑指着药方疑惑地问,她听春梅说过,明月给别的宫女开药,都是满满的写一张。
“姑姑患的是慢性病,需要长期调理,药无需多,多喝些时日就可以。”明月回答。
方姑姑点头称是:“我的老寒腿一到冬天就疼的不能动弹,换了很多大夫都看不好,只有你让我几天就能下床走路,我信你,那个红木箱子里头有个蓝布袋子,你从里面拿些银子去太医院拿药吧。”
“我可以去?”明月不确信地问。
“哦,我想起来了,你可以拿着我的腰牌,他们只认腰牌不认人的。”方姑姑把一只掌心大小的铜牌掏出来交给明月。
“拿着这个,你在宫里就可以畅通无阻了,我是管事姑姑,不是奴籍,他们不会阻拦你的。”方姑姑又交待一句。
明月握住还残存方姑姑体温的铜牌走得飞快,心也紧张得“砰砰”直跳。
这个腰牌,可以在宫里畅通无阻,她现在有了通行证,该去找谁帮忙?
她首先想起的是小坠子,那个虎头虎脑的善良小太监,可他只是一个下等的奴婢,出宫见女儿这么大的事他根本帮不了她。
除了小坠子,她在宫里的“熟人”就只剩十六皇子了。
想到他,明月更是灰心,他虽然救过她两次,但人家一介高高在上的皇子,怎么会将她放在眼里,他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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