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朗一愣,他没想到明月是这样的反应。
可是任何一个正常的母亲,在孩子死里逃生后,不会为侥幸逃过一劫而深感幸运,而是深深的自责吧。
“没事的,有我在。”司马朗说。
“是我连累了你们,归根到底,还是我的错。”他又说。
明月抹去脸上的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怪任何人。只是,一想到凝苒因我受到这般牵连,我以后每晚都会做噩梦的。”
明月说话的样子,很像个孩子,潜移默化间,她已经把司马朗当做自己的依靠了。
司马朗忍住笑意,说:“以后不会了,你随我下车看看吧。”
明月捂住凝苒的眼睛:“我不去,会吓到孩子的。”那种血腥的场面,别说是孩子,大人看了也会觉得狰狞。
“不过是二十几个死人,都已经拉走埋掉了。”司马朗揽过凝苒,说:“乖,爹爹带你下去透透气。”
明月疑惑,以为自己听错了,杀手有二十多人,就他们这区区几个,能在这短时间内全部杀光?杀手都是熊包吗。
明月随后走下马车,却看见外面齐刷刷站着一排人,大约有三十来个。
他们虽然都穿着便服,但从站立的姿势和脸上坚毅的表情,明月猜测他们都是习武之人。
她吓了一跳,问司马朗:“他们是?”
“是我们的援军。”司马朗说:“这下你相信我的话了吧,他们会一直护送我们到达建康,这次遭劫,是最后一次,以后我绝不会让你和孩子遇到一丁点的危险。”
“光磊他们呢。”明月想起弟弟,焦急地问。
“姐姐,我们来了。”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弟弟们的呼喊。
明月热泪盈眶,紧紧把他们抱住。
分别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差点就要天人永隔。
“姐姐,听二询哥说,我和程良刚走那些暴徒就来了,还好姐姐和凝苒没事,不然我们会内疚死的。”光磊余惊未消。
“对,如果姐姐出了事,我们绝不独活。”程良也说。
“傻孩子,就算姐姐遭遇了不测,你们也要好好活着。”明月斥责道。
“夫人,好在我们都是会功夫的,抵抗到援军到来。我们都不知道老爷叫了人来接应我们,在与贼人拼命的时候,我都以为我就要死了。”刘二询在一旁抽抽搭搭地说。
明月这才与弟弟们松开,问司马朗:“他们都是你的人?”
司马朗说:“我在建康府邸悄悄训练了一队人马,个个身怀绝技,以备不时之需。我原本不想让他们过早暴露在人前的,只是自从你和女儿来了后,我担心以我个人的力量不足以保护你们,就快马传书,让他们来了一部人分迎接我们。我在信中写的明白,让他们来百十号人,在两天内来到,谁知他们才来了这么几个人,还慢腾腾的今日才到。还好他们来的及时,没有伤到你和孩子,不然我怪罪下来,他们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有一个约摸三十岁站在队伍头上的人听了,委屈地说:“在下是派了一百号人,只是我们这么多人行动未免太惹人耳目,而且我们也吃不准您走的是哪条路,就在前天,在下与您的联络也中断了,只好摸索着碰碰运气,我们可是日夜兼程才赶来的,好歹也赶巧遇上了您,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明月及时打圆场说:“建康路途遥远,他们能在今日赶到就不错了。毕竟救了我们,功过相抵,你就别再为难他们了。”
司马朗揽住明月的肩膀,说:“算你们命大,有夫人出面求情,就饶过你们一次。”
“多谢夫人。”那个头领有模有样地作揖说。
明月白了司马朗一眼,他这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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