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眼睛一亮，惊喜道:“如此甚好，妾早就听闻王妃下医术精绝，只是碍于刚与王妃认识，不方便开口。”

    明月暗笑，这才是温夫人今迫不及待来找她的目的吧。

    明月并不自诩医术有多高超，省的温夫人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她说:“我曾在宫中做过医女，医术算不上高，只是遇到病患，职责习惯而已。”

    说罢两人坐下，明月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搭在温夫人手腕处。

    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下来，尤其是温夫人，简直是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的样子。

    “夫人不必紧张，”明月笑道:“您大口呼吸就可，不然我没办法测出您的隐脉。”

    温夫人连声称是，紧张的绪逐渐放松。

    片刻过后，明月笑着说:“夫人体寒，属于不易孕育的体质，不过并不是不可调理。”

    “王妃的意思是，妾可以生养？”温夫人不确信地问。

    “浣溪，拿纸和笔来，待我给温夫人开一副药方。”明月吩咐完浣溪，才对温夫人说:“夫人已经三十开外，这个年纪怀孕生子，属于高龄产妇，是有危险的，夫人当真愿意冒这个险？”

    温夫人忙不迭地点头:“再生不出孩子，妾都要活不下去了，只要能做一回母亲，妾死而无憾。”

    明月叹息，在古代，女人没有孩子，就等于在婆家没了立足之地，不像在现代，女人离了婚还有娘家可去，还有许多选择，而古代，女人一旦被丈夫休弃，是等于没了退路，只有死路一条。

    没有生养的，遇到婆家知达理，为丈夫纳个小妾，还可以把小妾的孩子过继过来，如果遇到个恶夫家，这辈子就算是抬不起头了，待遇恐怕连下人都不如。

    正好浣溪拿了笔墨纸砚过来，明月稍一思索，洋洋洒洒写下一整页药方。

    温夫人双手接过药方，在上面扫了一眼，说:“王妃开的药方，怎么与妾平里服的颇有不同？”

    久病成医，温夫人平时没少喝助孕的偏方，上面的方子大同小异，用的什么药她几乎都能背下来。

    “夫人不妨说说您平里喝的都是什么药。”明月问。

    “当归、熟地、田大云、菟丝子、旱莲草、何首乌、山萸、金樱子，”温夫人掰着手指头说道:“还有鸡血藤、杞果，还有……还有……”

    “还有香附、柴胡、仙灵脾。”她后的丫鬟补充道。

    “对，对，是这些。”温夫人点头道。

    她拿起明月开的方子，念道:“王妃开的药方上，有黄芩、芍药、甘草、大枣、白术、砂仁、当归、阿胶、南瓜蒂、杜仲，与妾服用的药不尽相同。”

    明月笑道:“夫人可以把以前服用的那些药收起来了，只喝我给您开的这副药就可。”

    “妾平喝的药有问题吗？”温夫人惊诧地问。

    “夫人以前喝的药，是促进怀孕的药，当然是没有问题的。我给您开的，却是保胎的药，这保胎药与促孕药，当然是有区别的。”明月解释道。

    温夫人与她后的丫鬟面面相觑，眼里写满了疑惑:“王妃的意思是，妾已经有孕？”

    明月点头:“您这个月的月事，是不是还未到？”

    温夫人的丫鬟说:“回王妃，夫人的葵水一直都很不正常，有时候三十多天，有时候四十多天来一次，这次才第三十二天，以夫人的体质，还没到来葵水的子。”

    明月摇头:“依我从夫人的脉象看，夫人虽体寒体弱了些，但信期并不会推迟到四十多天。您过去来的那些葵水，多半是您流掉的胎儿。”

    “啊，”温夫人大惊失色道:“这……妾府上有极好的郎中和大夫，他们每给妾诊脉，妾若真有了孕，他们不会诊断不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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