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德妃难得屈尊对下人软话一回,芳草不能扫了她的兴,就装作羞涩地说:“奴婢是娘娘的人,为娘娘赴汤蹈火奴婢都愿意。”
意思就是愿意做司马瑜的侧妃。
芳草的态度让德妃很是满意,司马瑜却没耐心和一个宫女周旋,芳草长的不赖,又能帮到他,收一个侧妃就是了,母妃还用得着和她云里雾里的绕弯。
“司马朗是母妃抚养长大,母妃念在母子一场,实在不忍他孤身作战,出于慈母心怀愿意冲破皇室禁锢帮他一回。”不能事事都靠芳草出主意,她说了个开头,剩下的,司马瑜当然也要献策一二,他说出了他的计划,就算是肯定了芳草的提议。
“母妃,”司马瑜拱手道:“事不宜迟,儿臣这就修书一封,派人送到建康。”
“不妥。”芳草打断他道。
司马瑜皱眉:“是你说的与司马朗联手,我们不在这个时候送信给他,等候他的回复,还要等待何时?”
芳草说:“因娘娘与司马朗的关系,您的一举一动,都会惹人遐想,万一这封信被太子的人查获,娘娘更是百口莫辩。”
芳草的每一句话都似乎很有道理,让人无从反驳。
“那你说该怎么办。”司马瑜干脆放下王爷的身段,把球踢给芳草。
你不是聪明吗,那本王就让你从头策划到尾。
“这封信,不如就让奴婢来写。”芳草说。
“奴婢把信写好,会先让娘娘过目,再想办法送去建康。到时候就算事情败露,奴婢会把事情全部担下,就说……就说奴婢是司马朗安插的内应,奴婢做的一切,娘娘全然不知。和司马朗联手,也是奴婢一人所为,为的就是让皇宫大乱,互相猜忌,让司马朗有可乘之机。这信上面的笔迹是奴婢的,太子就算心有怀疑,他没有证据,也不敢对娘娘如何。”
德妃用犀利的眼神质问着芳草,就算她对自己忠心耿耿,为何要把危险全部置于己身,想想她刚才在瑜儿面前的反应,心下立马释然了。芳草这样做,极有可能早就倾慕于瑜儿,她的优秀儿子,德妃还是很有自信的。再者芳草也是为了她自个的前程,瑜儿一旦成功,她功不可没,就算做不得皇后也是贵妃,从宫女一跃成为贵妃,可谓是一步登天,光耀门楣。
“这件事,就听芳草的,”德妃发话说:“你这样为瑜儿筹谋,将来本宫指定不会亏待你。”
司马瑜对芳草也是刮目相看,心里对她既有不服也有敬佩,他也道:“一切有劳芳草姑娘了。只是眼下,我们还需要做什么。”
“静观其变。”芳草斩钉截铁说。
静静地观看各宫的行动和变数。
惠妃娘娘这边,也开始了一番动作。
怡贵人已经许久没踏进过钟粹宫的门,时隔一年,猛然回到这里,却没了过去熟悉的感觉。
要不是德妃承诺,会提拔她的娘家,她是不会在大殿上公然得罪太子的。
惠妃叫她来,无非也是为了殿前那点事,德妃娘娘说过,越是把事情夸大,她的功劳就越深厚。皇上药里加的那味药,剂量极浅,是伤不得她的手的,而她的手指之所以发黑,是因为她事先把手在那些特质药里浸泡过。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久不得盛宠,又没有子嗣,德妃娘娘一句话,就能让她殉葬。
她不想死,只能受人摆布。
惠妃娘娘坐下喝茶,还亲自为怡贵人斟了一杯。
怡贵人诚惶诚恐地接过,喏喏地说:“奴婢谢过娘娘。”
“说吧,你从药渣里发现了什么。”惠妃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看是很随意的一句问话却让怡贵人心惊胆战,手一滑,手中的杯子“咣当”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你比那个小太监还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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