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帝怒的直想骂人。
回到营房,身边的人都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昌帝看谁都不顺眼,恨不得抽刀砍杀一阵子,然后他一回头,看到了跟在他后面的刘富。
到现在,他不过和刘富认识了一个晚上,总共见了两回面,可他怎么就觉得这人那么亲切呢?也许是他生的慈眉善目有亲和力吧,昌帝这样想。
总比那些道貌岸然一肚子草包的废物强。昌帝又不悦地看了一圈身边的人。
“刘爱卿,你一夜未眠,竟也这样精神。”昌帝和颜悦色地说,他对刘富的称呼已经不自觉地转化了。
“回皇上,陪在您左右,下官永远不觉得困乏。”刘富对自己的称呼也变了。
昌帝拧了拧眉,不是他反感刘富的油腔滑调,而是他没心思和刘富废话太多。
“皇上是不是思虑接下来要怎么做。”刘富倒很会察言观色,也很会用词。别人见了昌帝,都会说皇上是不是在担心局势,一个担心,道出了皇帝心中的恐惧,彰显了皇帝的无能。皇上更爱惜脸面,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方便用刀用枪,可他在心里早把那些不会说话的千刀万剐了,秋后算账肯定是少不了的。
而刘富的这句思虑,就烘托出了一位临危不惧、运筹帷幄、为打一场胜仗殚精竭虑的皇帝,皇上怎能不欣赏他。
“刘爱卿,朕是在想接下来的战事。司马朗屡次偷袭,朕在明他在暗,这样耗下去局势对朕不利。”皇上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刘富露出了自己的不屑,当然,他的不屑只指向对手:“司马朗背信弃义,这个人阴谋诡计特多,对于他这种小人,我们也不必和他讲礼义廉耻。微臣所见,他不过是滥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侥幸取胜,越是这样,越是足以证明他对皇上的忌惮之心,只敢背地里搞些小动作,而不敢真正与您对战沙场。如今我们对他的作战手段了如指掌,接下来无非是防守加反攻。”
昌帝很愿意听刘富的长篇大论,闻言捋一捋胡子,问:“爱卿所说的防守朕懂,可这反攻?”
他没好意思严明,他人生地不熟的,两场突袭下来让人打的晕头转向,连路都找不着,怎么反攻。
刘富胸有成竹:“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皇上不妨花重金招募当地的乡绅百姓,他们对这儿的地形了如指掌,可以为我们指点迷津。有了他们,我们就等于有了导向,只要我们整顿军心,重新鼓舞士气,伺机而动,必定能一举扭转乾坤。”
昌帝连连点头,说:“招募的事情,就交给刘爱卿做吧。”
刘富却摆手说:“赎微臣不能担此重任,臣的面貌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只怕会吓到了当地百姓,从而把微臣当做另有企图之人,反而会误了大事,皇上还是令觅人做吧。”
刘富是长的丑,可皇帝怎么觉得他的面目没那么可憎呢,人不可貌相,这些凡夫俗子的目光太庸俗势力了。
皇帝看看身边的长使:“还不快去。”
长使唯唯诺诺地出去,心里大吐苦水。这可不是个好活儿,找到的人精明能干还好,要是指挥他们走错了路,陷入敌军的埋伏,那么就是他找的人不可靠,他就是罪魁祸首。这要万一招募个敌军的细作,那他简直就是同伙内贼。
都是那个刘富,以他的外貌不佳把苦差推了个干净,看来长的丑也不是一无是处。
长使很快找了个当地的人回来,是个粗壮高大的男人,约摸三十岁,皮肤黝黑,一脸络腮胡子。
他自称是个猎户,常年往山里跑,对这里的地形别提有多熟了。
昌帝问了问这周围的地形,他都应答如流,昌帝对这里很不熟,他有没有说对就不好说了,可看这人一脸憨厚样,应该不会说谎。
“你叫什么名字?”昌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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