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蔫头蔫脑地离开了凤阙宫。
明月从软榻上坐起,脸上已经没了在太后面前恭顺的神色,变得冷漠自持。
太后的脸上也没多大表情。
倒是司马瑜大大方方地上前,拱手道:“刚才人多,臣弟还未来得及向皇兄皇嫂道喜,恭喜皇上皇后再添麟儿。”
司马朗淡淡一笑,说:“这真是个惊喜。不过朕只希望明月能安康无恙,也希望今日朝堂上他们逼朕的一幕再也不要出现。以后皇后需要安胎,后宫更需要安宁,那些不安分的朕已经关起来了,朕不希望再出什么变故影响朕与皇后的夫妻情分。”说完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倒是镇静,说:“皇后有孕是喜事,哀家当然也盼望你们多子多福,情比金坚。”
“那儿臣先回宫,不打扰母后清净。”皇上握着皇后的手说。
出来凤阙宫,明月不放心地问:“那些大臣,不会怀疑咱们是故意演戏给他们看的吧。”
司马朗含笑道:“我就是让他们怀疑,就是让他们知道这后宫是你说了算,我只忍他们最后一次,以后再敢造次,你看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你看你,骨子里的凶残暴露了吧。”明月挣脱他往前走去。
“哎,不过咱们并不是完全演戏,夫妻恩爱是真的。”司马朗赶紧追过去,又一次厚颜无耻拉起她的手。
这个孩子,来的还真是时候。
昨夜高川的妻子兔娥来向明月禀报了大臣们策划的这一秘事,司马朗当即发怒,明月好言相劝,并想出了将计就计的办法。
看着大臣们丧气灰溜溜逃走的样子,真是解气。
如今皇后又有了身孕,他们已经有了三个孩子,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不管以后如何,这一年来他可算安稳了。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也别想欺负他媳妇儿。
凤阙宫这边,先是万籁俱寂。
过了好一会,太后才禀退众人,悠悠地对司马瑜说:“皇后真是嚣张,从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司马瑜说:“她就是个乡野粗鄙女子,皇兄的新鲜劲一过,一样将她弃如敝履,母后不必和她一般见识。”
出去沏茶的宫女很快就折返回来。
太后母子转移了话题,开始讨论最近的天气和茶壶上的绘画。
这次太后从都城来,除了护送他们的人,她连一个内侍带出来。这凤阙宫的内侍,都是后来皇后安排的,不用说,他们肯定都是皇后的人。
每次司马瑜来看她,这些人都在一旁监视,害的她与儿子什么体己的话都说不了。本来她还培养了几个与她一心一意的,后来韩洛琪跑她这儿一闹,连那几个人都换掉了。她宫里,其实都是皇后的人。
司马瑜见状只能起身,说:“时候不早,儿臣也该回府了,改日再来看望母后。”
太后慈祥地点头,也站起来要送他,司马瑜急忙扶住太后。
一只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滑入司马瑜的手心里。
他用眼神传达给母后,眼下受皇后控制,也比在长安丧命强,现在再不济,皇上也得让她颐养天年,他们母子也能时常相见。
大殿里又恢复了寂静。
太后心头涌起一股难言的寂寞,这个时候,她就越发想念芳草。
她的贴身大宫女芳草,聪敏善谋,很会揣测她的心思,然后为她排忧解难。如果芳草在,肯定能做她的左膀右臂,让她不至于处处受制于人。只可惜,她来的时候,那些人都不能带,她宫里的人都交给内务府重新分派给各宫,不知芳草现在怎么样了。
太后心里清楚,作为她的大宫女,会被人指定为她的心腹,到哪里都会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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