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聿城看她一直掉着眼泪不说话,以为她摔疼了或者伤到了,心底无比懊悔。
眉头狠狠皱着,双手用力握着方向盘,手背青筋暴突,即使极力压抑着,也没能将那g强烈的恐怖不安感压下。
如果小兔子有个什么差池,小兔肯定不会原谅他的。
明知她根本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nv子,却因为听到三弟的话,就失了理智跑到她面前,没给她解释的机会就定了她的罪名。
想起她看到自己出现那一刹那的甜蜜幸福笑容,下一秒却被自己残忍撕碎了,还不信任地弄哭了她,唐聿城整颗心都被拧成了一团,悔恨得不能原谅自己。
趁着等红绿灯,唐聿城倾身靠近安小兔,双手捧着她的脸,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语气无比焦急又懊悔说道,“小兔,对不起!我下午听到三弟告诉我,你和一个男人在相亲,而且那个男人条件看着还很不错,那个男人还亲口承认你们是在相亲,我当时一g寒意恐惧袭上心头,因为很害怕失去你,才会失了理智跑来质问你。”
“你从来都不信任我,否则你就不会想也没想就跑来定我的罪了。”安小兔眼泪掉得很凶,哽咽着哭道。
“我只是对我自己没有信心,我其实……”唐聿城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努力让自己放柔了声音哄道,“别哭,我保证以后都无条件信任你,再也不会发生像今天的事了……”
还想说些什么,后面想起汽车鸣笛声,唐聿城不得不坐正了身子,启动车子朝医院开去。
“小兔,告诉我,你身t感觉怎样?刚才摔倒有没有伤到了?”他边开着车边问。
安了一堆解释的话,又看他万分焦急不安的神情,心里的气渐渐消了一大半,不过她还是气不过他擅自定了自己罪名的行为。
于是闷声回答了一个字,“有。”
这是实话,手腕处传来一阵阵疼痛,她隐隐感觉得到手腕肿了,不过她缩着手藏于袖子下,没让他察觉。
唐聿城听到这个回答,‘轰’地脑子一p空白,因为在开着车,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回驾驶上,脚底生起一g寒意直窜脑门,心脏因恐惧而阵阵紧缩,连呼吸都颤抖。
到了医院,唐聿城下了车,迅速抱起安小兔冲进医院,叫来医生。
安小兔看着他为自己恐慌害怕的表情,顿时心软了,说道,“聿城,你走慢点儿,我没事的。”
唐聿城却把她这番话当成是安,于是反过来安她,“别怕,我是不会让你和小兔子有任何事的。”
将她放在手术推床上,无比轻柔呵护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说,“不会有事的。”
看着安小兔被推进手术室直至消失,唐聿城才发现自己双手在颤抖着。
就连当初大哥殉职牺牲,他从刑警厅抱回大哥的骨灰;就连后来亲手抱着斯修放置进棺材时,他的双手都没有颤抖过。
他怕失去她,怕失去小兔子。
那种失去的恐惧感,是发自内心深处,深入骨髓深入灵魂的。 唐聿城在煎熬中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才看到手术室的门打开。
他快步冲上去,语气焦急地问,“医生,我的夫人情况怎样?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情况怎样?”
“二爷,孩子没事;不过二少夫人手腕轻微骨裂,手腕软组织也有损伤,需带夹板固定两周,骨头完全愈合康复需要2至3个月,而这段期间手腕不要提重物或者做任何需要使力的事,包括切菜之类的,多补充钙和高蛋白之类的食物……”医生详细地向唐聿城报告并j代注意事项。
“不用住院吗?”唐聿城脸上y云密布问道。
“二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不用住院观察,手腕的伤回家静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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