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倪依照青凤的意思,让楼船在海面上慢慢的行走,青凤铺了个蒲草席子坐在船头,看着茫茫无涯的海水。
他们从花萼城出发,要经过那片海市,傲雪和刘菊花,玄玲,娇娇都在,孔珊也因为哥哥与姬家兄弟去了悠乐国而暂时不回国去了。
虽然青凤小家的人都活着,但这次她真的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她记得自己一岁多的时候要跟玄倪去京城,家里办了酒宴,到处都坐满了人,大家都很高兴,每个人都把她当成姬家的小活宝,那样的喜爱和看中。
不是因为她是太子定下的婚姻,姬家不望靠与皇家联姻来发达,大家喜欢的,就是她这个单纯的人而已。
她一整天的沉默,有时候把幻仙琵琶拿出来摆在手上,也不放大,就那么巴掌大,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有时候又把她的七蝶点花剑拿出来,现在她已经能从自己的手指头上把剑拿出来,翻来覆去的看过,慢慢的让它消失。
玄倪坐在一边看着,在心里暗暗地叹息,他其实一直希望青凤保持过去的善良甚至懦弱,她有时候伤心了只会哭,什么有用的办法都想不出来。
可是这次打击以后,她老是翻看那个小琵琶和她的剑,玄倪觉得是自己保护不力,让姬家出事,让她伤心恐惧。
他已经想办法肃清所有的来犯之敌,就是为了不让国内的百姓遭到这样的伤害,可还是让自己最看重的家族,遭到了最惨烈的报复。
他现在也不好意思和青凤说话,姬明会愧疚,其实玄倪他自己也会愧疚,男人愧疚起来就是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心里无穷无尽的尴尬和无措。
因为船走的很慢,一天一夜才到海市上,青凤问姑娘们:“你们要下去买珊瑚吗我有两盒红珊瑚,但是现在我不戴红珊瑚了,我要去买白的。”
家里才出了这样的事情,那鲜艳的红红珊瑚珠串花钗再也不敢戴在头上了,她这两天头上绑的都是白色的绢花,或者五师兄曾经给她的白金首饰。
玄倪在破破烂烂沟那几天清晨会给她绑上两根白色的缎带,现在是两串白色极细小的珠花。
看上去简素又伤感。
白色的珊瑚花很美丽,晶莹雪白,比红色的还要贵一些,因为这个颜色的珊瑚花特别少,即使需求量不大,也很贵。
玄倪在后面慢慢的跟着走,他的样子挺失落的,就像一个失恋失败的少年,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青凤观察到了,返回去拉住了他的一个手指头。
这让玄倪有些许的感动,青凤抬头看着他,他反牵了青凤,好半天说出一句话,仿佛是无意识的,走在路上说的:“阿宝,你心里恨我吗怪我吗”
青凤又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也回过头来看青凤,青凤认认真真地摇了摇头说:“有时候误会你,可这一次,不是怪你的,第一天,我那时候语无伦次的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往心里去,我真的当时难过,我看到的生离死别太多了”
“你不知道我经常希望不要有家里的任何消息,因为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发现没有我很少同父母通消息,也很少同哥哥们通消息,没有消息我觉得他们每个人都平安。”
玄倪道:“我和父母也都是这样,有时候一个月也不会想说一句话。”
他们两个在后面慢慢的走,几个姑娘,慌慌忙忙的在前面,到处看到处买买买,原来每一个女孩子都是一样的,喜欢珊瑚喜欢珍珠,甚至买了一些吃的珍珠粉。
大家有意的离他们远一点,傲雪说:“阿宝她大师兄这些日子,你发现没有也有点恍恍惚惚”
刘菊花冷笑着说:“肯定他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很愧疚,这件事情要我说,他起码有一半的错,早先就应该很多人一起去把悠乐国打了。”
傲雪叹口气说:“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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