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中,在她耳边响起的,却是一个细小如蚊鸣般的弱气男声。
“秋猎,你也要去吗?”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他,年轻文弱的年轻人拿着一个卷轴,在她点头之后对她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我骑不行,这次就不去了,等你回来,给你看我新画的这幅画。”
记忆的白光里的那个青年的嘴角微微扬起,轻声唤出那句话。
“妹妹。”
当!当!当!
震天的钟声响起,抹走记忆的云烟。
远方传来内官尖利的高喊。
“大周朝载初九年,会试对战最后一战,天凉书院宋怀竹对太平山房朱瑛,现在开始!”
朱鸾站起来。
握紧剑鞘。
那一年,她没有回来。
但一切没有结束。
一切刚刚开始。
……
……
“真是没想到还要上两次台。”
第一次上台和第二次上台的心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最后一关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朱鸾虽上台之时心复杂,但看着对面默不作声的宋怀竹,朱鸾觉得她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宋怀竹在最后关头被打断,受影响最大。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用了什么手段。
“我看她这次还要怎么挣扎!”高台下的确有无数人是这么想,苏晴甚至想要对台上那女子啐上一口。
怎么能如此不要脸。
“不过是让大周的皇帝看她再输一次罢了。”一旁的剑阁弟子安慰她,“那女人已经黔驴技穷,现在更是骑虎难下,且看她如何在皇帝面前丢脸吧!”
“天策十三剑也好,我们剑阁的密剑也好,她都赢不了那位澹州解元的!”
是的,这名少女,已经黔驴技穷。
虽然皇帝陛下和国师的驾临让人们心潮澎湃,但看着再一次在高台上相对而立的少女和青年,境界再高的修行者都只能摇头唏嘘。
这暂停如此大张旗鼓,却只会让大周更加丢脸而已。
那名少女会在极短的时间被打倒,也许皇帝陛下连椅子都没有捂。
太丢脸了。
这已经无关偏见。
实在是因为这名少女迄今为止展示的剑术已经是中土大陆上最为强大的剑法。
而她凭借这些剑法都赢不了,她还怎么能赢?
高阶修行者满脸惋惜,他们已经尽量偏袒这女子了,但她在之前的战斗中居然毫无还手之力,他们自认已经清晰地看到的她的末路。
这就是这女人的极限了。
俗话说烂泥扶不上墙,不管如何给她贴金,她都赢不了。
不是她已经没有手段,而是这世上已经没有手段。
她再能做出奇事,难道还真能上天?超越大陆现有的剑法?
人们嘲笑着,惋惜着,痛恨着,好奇着,但无论如何。
徽州解元的失败,已经板上钉钉。
现在要看的,就是澹州解元,到底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再次将徽州解元打倒在地,或者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什么时候认输。
浩浩dàng)dàng)的冰寒气息笼罩全场。
人们睁大眼睛,看着眼前那压倒的一幕的重演,和那个站在冰山之中一动不能的少女。
弱小,可怜,又无助。
对吧,所以说就只能这样了。
人们看着沉默的朱鸾,此起彼伏地摇头,再不认输,真的是里子面子都要丢光了。
死不认输,难道还真等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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