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开始了,”站在窗边的年轻公子感叹道,“这一场下注的过程比之前那些赌局都要精彩。”
“这下注是够精彩了,不知道这赌局如何,”另一个摇头道,“如果还是和之前那样,没抽几首就结束,恐怕这倒彩都要喝到天上去了。”
“可不是,也就是只有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姐才敢接那么高的赌注,”同伴里有人打趣道,“不知道到时候这小姑娘会不会哭鼻子。”
楼内气氛虽然烈,但还是像这样的议论居多。
大部分的成年人还是把这场当做一个笑话看,毕竟这种离谱的赌局最后往往都是草草收场,最闹的怕也就是下注的时候了。
“看到没,朱九还是那个朱九。”宋玉雪站在天字阁的窗边冷笑道。
“是这样吗。”她的边站着面色凝滞的段芷云,她偷偷侧眼看了一眼后对坐饮酒的兄长们,眼神复杂。
“当然是这样。”宋玉雪咬牙,“你看看她这个样子,再听听周围说的话,只有傻子才相信她能赢,这般哗众取宠,这般没脑子,除了朱九还有谁能做到”
段芷云的确没有看到过有其他的世家小姐能做出这样的事。
她认识的闺秀们,如果在这种场合,有几个能稳稳的站在那呢段芷云不知为何心里腾起了这种奇怪想法。
段芷云看着高台上被赌徒们团团围住的朱鸾的影。
纤细的,柔弱的,也是狂妄的。
看上去和之前明明没有什么不同。
但在周围兴奋的呐喊,被金钱刺激的满眼发红的赌徒围绕下,在背着六千多两白银的赌注下,她看上去也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比起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不同的朱九,自己边的手帕交现在看上去反而要更异常一些。
听到楼下的击缶声,宋玉雪兴奋地脸颊带晕,双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胳臂,在她耳边喊道。
“要开始了她要输了”
不仅是宋玉雪,这一刻暮云楼里无数双眼睛都投到了高台中央。
在无数视线的包围下,司仪不慌不忙地打开盛满诗签的大坛子,手执檀木杖搅动十下,然后手伸进去,取出一个诗签,正要打开念道,站在中央的朱鸾突然抬起一只手。
“稍等,我有一个条件想要附加一下。”
这又是怎么了。
这小姑娘怎么如此不懂规矩,不会到了这个时候怂了吧
围观的众人齐齐泄气,嘘声四起。
“怎么了啊”“别不是怂了吧”“所以说小丫头不行啊,丢死个人。”
在周围嗡嗡声里,司仪举起手示意周围肃静,随后看向朱鸾温声说道,“这位小姐,请问怎么了吗按照规定,终注之后赌局可是不能再取消了。”
“不是要取消,只是想要加一个条件,”女孩子将脸颊边的发丝撩到脑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能否将斗诗的范围仅仅限制在十年以前的诗”
女孩子表坦然,“近十年以内的诗我不怎么熟悉。”
这
司仪有些疑惑。一般斗诗即便选生僻的诗也都是选有些年代的,毕竟近年所做的诗除了非常好的很少被选入诗集,这要求倒也无可厚非,对结果的影响也算不得大。
但特意限定十年就有些不自然。
“你不觉得你的事有点太多了吗”宋雪松在一旁不耐烦地说道,“要是怕了就早点说。”
“唔,”朱鸾沉吟,“我也就是以防万一,不知这十年来有没有什么佳作出现。”
女孩子想了想抬起头来,眼神明亮,“这样吧,”她说道,“如果接受这个附加条件,确定不出这十年内的诗作,我愿意让你三次。”
话一出口,四周再次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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