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不怨我c不恨我吗?”薛贤真抬起头,看着季丰羽。
季丰羽语重心长,“这一辈子,谁能保证自己不犯错呢?尤其是面对生死抉择的时候。”
药叶儿看了一眼圣冼,圣冼会意,走向薛贤真,从衣袖里抽出一张纸,递给薛贤真,说道,“薛承得的病是破伤风,感染的一种病变。病因是早前我那剑伤口没有即使清理并处理干净,所以才会出现现这风毒入里的症状治疗方法是平肝熄风,解毒镇痉。”
“处方——木萸散加减:木瓜四钱,吴萸二钱,全蝎二钱,蜈蚣两条(焙黄,研末吞服),天麻四钱,僵蚕四钱,胆南星四钱,朱砂一钱(分十二次服用),郁金香四钱,白芍八钱,生甘草两钱。痰涎壅盛者,加鲜竹沥四钱,天竺黄四钱,高热口渴者,加生石膏十四钱(打碎先煎),知母四钱,大便秘结者加生大黄四钱(后下),玄明粉四钱,枳实四钱,小便不通者,加车前草四钱,地龙四钱,一日两副,喝七日。然后看回复情况,我再换药方。”
薛贤真愣愣的看着圣冼,圣冼背过身去,不再看他,目光落到玄家大厅之上那个“医者仁心”的牌匾之上,缓缓说道,“这张药方,是我在玄家五代御医手稿中读到的。”
“看来无论八年前还是八年后,给你薛家希望c最后救你儿子命的人,都是那个名叫玄逸的人。”
终于,薛贤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看着手里的药方,跪在玄家大堂之上,失声痛哭。
玄家大门前,圣冼看着逐渐远去的两辆马车,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从未想过,原来栾的父亲——玄逸,是一个如此优秀的医者。
圣冼再次抬头,仰望这玄家大门之上的门楣,如今再看当年栾那一手惊人的医术,居然承载着玄家五代医者对医术的期许。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这样一个长在王城里的五代御医世家,身上背负着的荣耀与对生命的执着。
回到书房之中,药叶儿正在写着什么,她听见圣冼开门的声音,抬头问道,“都送走了?”
“是。”圣冼走进来,来到药叶儿身边,看着她桌上写的东西,沉默不语。
“怎么了?”药叶儿见圣冼站在她身边,久久不言,问道。
“那张药方我在玄家暗室里从未见过。”圣冼说道。
“嗯,你当然没有见过,这是我荀药谷的方子。”药叶儿淡淡的说道。
“你让我以玄家的名义给薛贤真,我,不太明白”圣冼皱着眉,想着之前薛贤真来之前的事情——
退宫以后,药叶儿跟他回了玄府,为了救薛承,薛贤真今晚一定会来。
在薛贤真来之前,药叶儿给圣冼了一张药方,这张药方就是方才圣冼给薛贤真的那张救薛承命的药方。
药叶儿放下手中的笔,看了看圣冼,说道,“杀人诛心而已薛贤真是玄家翻案关键性证人,若他不是真心忏悔,我们的大戏无法开幕。”
“他的心魔是玄逸,能解开他心魔的也是玄逸。”
“所以你代表玄逸给他一个方子,诛了他心底最后的魔障,为了赎罪,他当然会在我需要他为玄家作证的时候,助我一臂之力。在我看来,这是再公平不过的交易。”
“原来如此与其威逼利诱,不如收买人心。”圣冼现在开始有些明白,那日在荀金药房与淦祈深谈时,淦祈所言——确实,药叶儿是天生的帝王,她只需要看一眼,人性最脆弱的一面就能被她洞悉,为她所用。
如果说,有什么可以让这个落入王权泥泞之中c无法自拔的老者幡然醒悟,那便是攻破他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而那道防线,便是他一生所祈望c所依靠的人——薛承。
“七日以后,把这个药方给薛贤真,薛承的病症就会慢慢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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