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里的鬼笑嘈杂成一团,细听又似笑似哭。
默默捏了把我的脚踝,示意我趴下,我这才发现,双腿已经不停使唤了,有些筛糠肌肉抽搐,强忍着心里的恐惧,蹲在棺床后边。
人一旦吓破胆,脑子就空白,当我稍微缓过劲儿来时,就听见墓道里居然屡屡传来脚步声,接着就是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有一大群人在开凿墓砖!铿锵有力的声音,听得人汗毛倒竖。
“陈兄弟……”古胖子将头上戴的食品袋扣出个窟窿来,低声说:“陈兄弟,你还好着吧?”
我“操!”了一声,此时默默也钻出食品袋,蹲在棺床下,对我招招手,喊道:“赶紧进来,不知什么鬼……东西……”
只要我缓过神来,谁他娘的愿意在上面呆,我小心地迈进棺床里,也学着他俩的样子,猫着屁股蹲进地宫阶梯处,和古胖子合力,把一块汉白玉石板横挡在入口。
正当我准备退进地宫的楼梯时,一团绿色的魔雾从回廊挂了进来,我吓得忙踹他俩屁股,让他们快点下去。
也就是这一眼的时间,主殿里已经飘来更多的裹着鬼火的人影,还夹杂着某种恼人的味道,我忽然有种预感,这东西不是鬼吧……
但那种鬼气森森的冷笑却很真实,我是最后一个退进地宫里的,膝盖以下的楼梯同样是石板,跪得我呲牙咧嘴却又不敢出声,往后退了几个台阶,抬头再看向头到这儿,默默红着脸狡辩,说:“谁家机关这样,肯定是楼梯底下这层是厨房,要不然怎么这么油了吧唧的。”
“对着,你真会开玩笑,哪来的厨房,不过这也说明了一点,塔的第二层是完全封闭的,产生了易挥发的气体,气体太多膨胀的厉害,刚撬开棺床,就井喷了。”古胖子唏嘘道。
我拿起古胖子的手电,照向楼梯和台阶,乍一看,楼梯两侧的壁砖上,都雕刻着一幅幅浮雕,描绘的似乎是战士凯旋的场景,金戈铁戟,策马扬鞭。
从浮雕上的士兵装扮上看,确实是唐朝的,为了确认,转头对古胖子说:“胖爷,来看看这盔甲。”
古胖子撅着******,显然不适应于楼道狭窄的宽度,侧着身子看了一会。
“是唐末的锁子甲,不过可能经过改造了……锁子甲就是前后两片甲片,两瓣凹槽把人家在中间,前面护心,后面防止敌军射箭。这些士兵的锁子甲,胳肢窝怎么是连体的?”
不仅是铠甲形状诡异,盔甲整体都是黑色的,即便是想涂色,以唐代发达的三彩工艺,不会涂成大黑色。更重要的是,每个士兵的头上都戴着头盔。
“我……靠!”默默突然叫了一声,用手指捏了把我大腿。
我顺着他目光看去,猛然间呆住了,光顾着注意铠甲了,这才看见,士兵的头上都戴着头盔,刚才粗略扫了一眼,以为是象征,因为历朝历代,不是每个士兵都能戴头盔的。
墓主人为了强调兵精粮足,给士兵戴头盔可以理解。
但打死我都不敢相信的是,这些士兵戴得头盔居然是面具,细看就会辨认出来,和西海王墓遇到的头盔一模一样,青铜面具!
顿时,我和默默全愣住了,跨着几千里,隔着数千年,唐墓里,怎么会出现西周的头盔。
古胖子不明所以,问怎么回事。
我跟他说,这种盔甲我们见过,何止是见过,我和默默背后,都被印上了这种青铜面具的“胎记”!
古胖子自然不知道这盔甲的来历,只是略表钦佩了一番,然后说了句扎耳的话。
“二位爷,我们头上那些冤魂……这……难不成这袁安父子真懂得御鬼之道,借了阴兵才在五代十国前就占据一方豪强,死后还把阴兵呆在身边?”
说完,三人面面相觑,上面主殿里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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