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醒了?”
当百里木再睁眼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居庸关的军营中了。自己躺在将军营帐里。帐旁,两个近卫士兵,正关切地看着自己。
百里木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却发现铠甲都还穿在身上,便放心下来。
当年她给将士们训话: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身为守卫军的军人,当衣不卸甲,马革裹尸。而作为右将军的自己,更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脱下铠甲。
看来,这群将士确实是严格遵守了军令。
“你们,做的很好!”百里木舒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又问道,“秦王呢?”
这一问,问得两个近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上前说:“将军,您说的是那个强闯长城的奸细吧?我们在他身上确实搜到了秦王私玺,还有您的腰牌。”这个近卫说完后,立刻将腰牌呈上。
百里木一愣,探手接过,确定是那天落下的腰牌。那时自己逃得太过匆忙,完全没想到腰牌的事情。不过,眼下最要紧的问题不是这个。
“那个奸细在哪?”百里木赶忙问。
“被关在地牢,正等将军发落。”
“快,带我去!”
……
嬴政看着黑暗的四周,没有一丝光亮。而且,自己双手双脚都被捆向四个方向,脖子以下,都浸在水里。想不到,朕堂堂秦王,也有沦落到阶下囚的地步。
正在感叹时,头顶上很高处,一扇门打开,露出了些许光亮。嬴政感觉自己的身体,随着一个牢笼,在慢慢地上升。直到完全升上去,他才知道,自己方才是在地下,而现在才是在地牢中。
没想到,自己还得了个重犯待遇。
正当嬴政苦笑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人。那个几次置他于死地的人,长城守卫军的右将军——百里木。
百里木也看到了他,一袭黄衣,一头银发,身子虚弱,伤痕累累,但面容却依旧坚定。若不是他承担了大部分炮弹的威力,她和弟弟估计都会受到不轻的伤。
“快放他出来,抬到我营帐去。”百里木冷冷说道,不带任何情绪。
将军之威,谁敢抗拒。况且众人也发现,私玺和腰牌都是真的,要不是他挟持副将军,众士兵也不敢把关入地牢。这时众人都心生胆怯,这人,该不会真的是秦王吧?若是如此,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可下一秒,众人已在百里木话中证实。
“此人就是秦王,尔等切不可宣扬此事,否则军法处置。”百里木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命令道。
这下众人心才落了个踏实。别说将军有令,就算无令,自己岂敢乱说,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啊!
……
将军营帐。
嬴政被士兵放在了床上,百里木屏退了左右,单膝跪下请罪。
“百里木有眼不识,请秦王责罚。”
她方才仔细检查了嬴政的随身物件,包括长剑、禅杖、泉水令和私玺,已经确认是秦王无疑。虽然对他做的事有诸多不满,可其身份,已经高于自己,甚至不下于苏烈元帅。而区区长城右将军,必须下拜行礼的。
嬴政见此动作,也是略微惊讶。这女人几次想杀自己,却会跪在自己面前,真是意想不到。
嬴政上下打量着她,低眉顺眼,倒是有几分温柔,只可惜,这身铠甲裹得太过严实,“你,刺杀我几次?”
百里木也不知嬴政竟问了这个,只好掩饰道:“卑职记不清了。”
嬴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淡淡道:“可寡人记得,在泉水旁两次,在食人森一次,这前后加起来,共有三次之多。”说着,嬴政还勉强伸出三只手指,向百里木示意。
百里木毫不避讳嬴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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