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唐国沿途州府无不提供方便,一路倒也畅通无阻。然而,当过了山南东道节度使所在的襄州之后,一行车马却迭遭变故,马匹三番两次无缘无故绊倒受损,车辕也在行进途中突然断裂过两次,到最后,副使光孝友就被高廷芳请到了车上。
“光老大人,这一路上车马全都有人悉心照料,如今却迭遭变故,只怕有人在暗中算计我南平使团。”
对于这位世子,光孝友临行前得过高如松密令,心情可以称得上异常复杂。情知这不是真正的世子,可想到江陵郡主偏偏倾心于此人,他不由得失神了片刻,这才正色问道:“那依世子之见,该当如何?”
“我以为,这只是用一而再再而三的小手段使我等麻痹,最终心生不耐。如果接下来再有车马受损,也许就会有刺客现身了,光靠我们这些人恐怕捉襟见肘。”高廷芳说到这里时,便朝着洛阳和疏影瞥了一眼,瞧见两个小家伙慌忙别过头去,你眼瞪我眼,仿佛还在专心致志地赌气,他就沉声说道,“父王临行之前曾经嘱咐过我,此番南平使团一明一暗,为以防万一,过了襄州之后,还会有一队侍卫过来会合。”
光孝友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这怎么可能,如此大事,王上怎么没对他提过?
高廷芳看出了对方的惊疑,笑着欠了欠身,这才诚恳地说道:“光老大人,那瓶药在你手上,你应该知道,我为了此行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哪怕是为了廷仪,我也不会坐视南平陷于战火之中,还请光老大人能够信赖我。”
想到如今已经是在大唐境内,又不可能返回南平,再想想路上这些天来,高廷芳常有召他上车,谈论经史军略,天文地理,竟是博览群书,学识广博,他也颇有些折服,光孝友考虑再三之后,终于把心一横点点头道:“也罢,人多力量大,只希望世子殿下尽心竭力,挽狂澜于既倒!”
当光孝友离开马车之后,午间停顿休息时,摒退了闲杂人等,洛阳和疏影齐齐不自然地躲开自己的目光,高廷芳方才哂然笑道:“你们两个那点小心思,想瞒过我?”
“世子殿下怎么知道的?”洛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低声嘟囔道,“之前我好容易才想办法出了王宫潜回太平湖畔,放了那只鸽子。”
疏影也好奇地眯起了眼睛:“我一路上留暗记也很小心的。”
“就因为我知道,你们两个没那么安分。”高廷芳直接在洛阳脑袋上弹了一指头,又揉了揉疏影的头,这才淡淡地说道,“从你们看着我吃药,消瘦,却都硬生生忍下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想办法通知杜至和其他人的。”
“世子殿下”洛阳只觉得心里难受极了,突然一咬牙说道,“你吃了这么多苦,到东都又那么危险,我和疏影怎么都不放心。只有我们两个,万一保护不好你,怎么都对不起师父和杜大哥,所以我才去放出信鸽的。”
“而且,之前一路上窥伺的人里有高手,南平王派的护卫太少了。”疏影平铺直叙地说着事实,却又斜睨了洛阳一眼,“洛阳功夫太差,如果有两个我,不通知杜大哥他们也没什么。”
“疏影,你敢说我功夫差?有本事再打过!”
“总共打过三百六十三次,你输了二百零九次。”
见好端端的说话又变成了抬杠,洛阳气得脸红脖子粗,高廷芳不禁哑然失笑,随即轻轻舒了一口气。
他不是逞强的人,日后光孝友等人迟早是要回南平的,而他则一定要想办法留在东都,为此,他确实需要杜至和其他人的帮手。
果然,就在这一日傍晚,官道上行人车马渐少,使团在和一行商旅迎面碰上,车马碰擦,正在争执之际,就只见原本翻倒在路边的一辆独轮车旁,原本满脸凄苦,正在捡拾果子的两个农人突然从车座底下抽出兵器,一人持刀,一人手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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