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干什么?”
“他说,昔日父亲徐相和侯爷有过同窗之谊,所以特来拜访。”那亲随微微一顿,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接着说道,“他还说,侯爷既然宴请南平正使,总不能厚此薄彼要不然,他就去凉王殿下那儿说道说道卫南侯府今夜饮宴盛况,请凉王殿下也到这里来凑个热闹”
高廷芳将酒杯举到嘴边,却只是略沾了沾唇,耳朵却一字不漏地捕捉到了这番对话,顿时嘴角一挑笑了笑。这原本是一个极小的动作,但是,当他发现对面有目光射过来,抬头看见是清苑公主正注视着自己,他不禁眼神微微一凝,随即就举杯回了一个微笑。出乎意料的是,一直对他不假辞色,甚至可以说是避之惟恐不及的清苑公主,竟是有些恍惚地举杯一饮而尽。
“楚国正使徐长厚虽说不请自来,可如今这年关之日,外头闹得动静太大却也不好看,不如就请他进来,世子不介意吧?”
听到卫南侯韦泰竟然把难题丢给自己,高廷芳不禁莞尔:“来者都是客,大帅是主人,颖王殿下和清苑公主也好,我也好,全都是客人,自然是客随主便。我也早就听说,徐将军武艺卓绝,只可惜在四方馆中相隔甚远,今日却也正好借大帅的地方,一观邻国小将虎威。”
高廷芳这客人如此知情识趣,韦泰自觉这个台阶下得非常舒服,当即先屏退了歌姬舞姬,吩咐请徐长厚进来。
须臾,就只见一身黑色衣袍的徐长厚从外间的暗夜中走进灯火辉煌的大堂,他本来就生得体魄雄伟,今夜又刻意修饰打扮过仪容,看上去更添几分昂扬。不卑不亢行过礼后,得知陪坐一边的竟然是颖王和清苑公主,他再次施礼,灼热的目光却立时黏在了清苑公主身上。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早就听闻公主乃是绝代佳人,果然名不虚传!”
盛赞一句后,当他看向高廷芳的时候,那眼神除却从前的轻蔑之外,更多了几分深重的敌意。
韦泰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顿时暗悔不该因为徐长厚那番带着几分威胁的话就让步,如今徐长厚分明对清苑公主生出了几分觊觎,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他对长子韦钺使了个颜色,等到韦钺起身笑着引人坐在了右手第三席那空位上,他就立时击掌道:“来人,再上酒,上歌舞!”
此次上来的舞姬却只有一人,不堪一握的纤腰裸露在外,腹部腰背不见一丝赘肉,登场之后便热情似火地舞动了起来,竟然是一位跳胡旋舞的舞姬。然而,尽管这舞姬身材凹凸有致,舞姿热辣,眼波流转,媚意十足,可除却颖王之外,在场的另外五人,就没有一个心思是在这一场胡旋舞上。
尤其是刚刚当了不速之客的徐长厚,那更是根本不在意韦钺隔在自己和高廷芳中间,也不在意清苑公主和自己还隔着偌大留给歌舞的空地,一面对高廷芳冷嘲热讽,一面对清苑公主大献殷勤。尽管高廷芳往往四两拨千斤似的将他的话头挡开,清苑公主更是对他不假辞色,可他没有半点受挫的迹象。
练武要迎难而上,其他事那也是一样!
美酒醉人,美人醉心,仿佛是靠在洛阳身上,这才勉强长时间久坐的高廷芳,却是将堂上主客的言行举止全都尽收眼底。眼看颖王已经醉意醺然,清苑公主眼底闪过了不耐烦,韦泰和韦钺父子一个强颜欢笑,一个借酒压火,徐长厚则越喝越来劲,他的目光便再次落在了居中那急旋不停的的舞姬身上,看了好一会儿,他对身边洛阳和疏影耳语了几句,突然低吟了起来。
“胡旋女,胡旋女。心应弦,手应鼓。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飖转蓬舞。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人间物类无可比,奔车轮缓旋风迟。”
“拾人牙慧!”徐长厚最瞧不起吟诗作赋的所谓风流才子,此时忍不住冷笑道,“世子若真有心,那就不要拿白乐天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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