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人臣,你陷楚国于窘境。你倒是觉得,楚王还会如同从前那样重用信赖你的父亲?”
徐长厚一连后退了好几步,脸上再无半点血色,哆哆嗦嗦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然而,就在这时候,外头那黑衣人却隔着木栅栏扔进来一个小小的木盒子,他一时瞳孔猛然一收缩,这才声音沙哑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救你的东西。”黑衣人格格一笑,笑声就如同夜枭一般难听,“你写一封血书,说是颖王李承谦,还有韦家和南平王世子勾结,用计陷害你,你不合中了他们的计谋,因此身陷大理寺天牢。回头我把这东西带出去交给皇上,你的事情兴许还有转机。”
徐长厚仿佛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下子又惊又喜,可目光瞥见地上的木盒子,他又立刻警醒了过来:“血书我自然可以给你,但这是什么?”
“徐将军还不明白么?要知道,你若是活着,一封血书陈情,皇上会信你?群臣会信你?可要是你以死明志,那就不一样了。楚国使团上下大多知道你是左相爱子,必定会义愤填膺要替你报仇。而朝中舆论,自然也会偏向于身为正使却不经旨意下了大理寺天牢的你。至于楚国国内,你父亲徐相必定心怀悲愤,楚王必定以此激励军心,哀兵必胜,这还用说吗?”
见徐长厚面色大变,但最终还是上前捡起了木盒,黑衣人心中窃喜,立时循循善诱道:“吞了它,不过是片刻的痛楚,换来的却是家国全都能够得到最大的好处,你也能得到最好的名声,日后名垂青史,这岂不是比你在这大理寺天牢的泥潭中慢慢淹死要来得好?徐将军,你是一条汉子,那就不应该死在拷问的刑吏那零零碎碎的折磨手段上,而是应该死在战场上。可现在既然没得选择,那么仰药自尽,也是勇士决断”
“呵呵。”
一声突如其来的笑声,惊醒了浑浑噩噩的徐长厚,但也同时让那黑衣人唬了一跳。他往四周围一看,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登时心中发沉:“是谁?”
“你潜入大理寺天牢,还问我是谁?”
随着这个懒洋洋的声音,一旁一扇仿佛严丝合缝的石壁突然被人推开,紧跟着,便是一人闲庭信步似的走了出来,正是韦钰。见那黑衣人如临大敌,随即目光焦切地去看徐长厚,仿佛寄希望于对方赶紧吞下毒药,韦钰却眉头一挑,再次笑了一声。
“打的主意确实很不错,可你却看错了人。生命如此可贵,如徐将军这样生来便养尊处优。从来就是天之骄子的风云人物,他会肯在这污浊不堪的牢房里,听了一个目的不明的人蛊惑,就随随便便去死?当然,要是我不肯来,你至少可以骗他写下血书,再说点蛊惑人心的话,配合上你袖子里的迷烟,也许是可以让他吞下那毒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天牢里哪来的毒药?徐长厚进来的时候,大理寺差役就那么敷衍塞责,连他的身都没搜过?”
那黑衣人顿时慌慌张张连退几步,但很快就打起精神朝牢房中的徐长厚厉声喝道:“徐将军,你现在不吃,将来必然后悔!三木之下,无有勇夫!”
“话是说的不错。”韦钰欣然点头,可走到木栅栏前,他却斜睨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徐长厚,笑吟吟地说道,“徐将军要真敢吃,我就服你是条汉子。”
“你别逼我!”虽说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下,徐长厚确实心情复杂,可他立时意识到手中的东西是一个最好的筹码。他死死捏着那木盒,厉声说道,“你应该知道,如果我死了,颖王,还有韦家全都洗不清干系!”
“悉听尊便。我无所谓。”
韦钰耸了耸肩,突然暴起出手,直探那黑衣人右肩。猝不及防之下,那黑衣人一下子被锁住了肩膀,奋起交手了两招之后却根本不敌,只能狠狠心打算咬紧牙关,可他还根本来不及动作,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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