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出了如此麻烦,还请世子和光老大人见谅,我这就带他回去。”
话音刚落,高廷芳却笑道:“我和容侯儿时便有一面之缘,如今再见乃是缘分。刘大人若不介意,一会儿南平和南汉使团同行前往鸿胪寺如何?”
苏玉欢顿时喜形于色,刘克迪却犹豫了片刻,最终方才勉强答应。可是,看见苏玉欢竟然连问都不问自己一声,主动就登上了高廷芳那辆马车时,他还是为之目瞪口呆。等听到这位容侯涎着脸对光孝友说的话,他更恨不得上车把人给揪下来。
“光老大人,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和高大哥同车去鸿胪寺?”
光孝友很想拒绝,可容侯苏玉欢一脸恳求,双掌合十,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又看到高廷芳那微微含笑的表情,想到南汉和南平一南一北,中间正好夹着一个楚国,若论远交近攻,确实是天然且最好的盟友,之前自从南汉王位更迭之后,两国这两年邦交渐淡,正好趁此弥补,他便点点头说道:“既如此,便有劳容侯照应我家世子了。”
刘克迪见光孝友也下了车,又看到高廷芳对自己点头致意,他简直对苏玉欢这么个没长大的孩子无可奈何。然而,他此刻想到的事情,却和光孝友一模一样,地处岭南的南汉这两年交好邻国长和,若再交好地处诸国中心的南平,那么对抗衡楚国有利无害。于是,当光孝友提出乘他的车时,他当即爽快答应了下来。
而就是这么一会儿功夫,秦无庸借助高廷芳授意光孝友出的那个主意,终于把各家使团的不满给暂时压了下来,将原本派来的那些禁军甲士拆散成二十人一队,分给各家使团作为护卫。然而,当转身回来,发现南汉和南平使团竟然混在了一块,正使苏玉欢和高廷芳同车,副使光孝友和刘克迪同车,他又傻了眼。可今天并非正式上朝,他这个通事舍人总不能连这也管,只能按照本来就打定的主意,随同南平和南汉使团,从东都定鼎门西边的厚载门入城。
车在半道上,高廷芳很快就对捎带容侯苏玉欢同车有些后悔了。他着实没想到,苏玉欢竟然是个话痨。
一进城,面对整齐划一的东都街道里坊,苏玉欢就开始对比南汉的兴王府,兴致勃勃地说个不停;看到街头行人的衣着举止,他又开始对比服饰的差别但这些纯粹可以归类为自言自语的话,高廷芳可以不理会,苏玉欢对他病情的刨根问底,他着实有些吃不消。
到最后,竟是洛阳第一个忍不住,竟是粗声粗气地叫道:“容侯您能不能不说话?太吵了!”
话音刚落,高廷芳就喝道:“洛阳,怎可对容侯失礼?”
苏玉欢到了嘴边的半截话一下子吞了回去,他看了一眼气鼓鼓的洛阳,却眨了眨眼睛,突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叫洛阳?难道你生在东都吗?你一直跟在高大哥身边寸步不离,难不成你是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你今年多大了,我看你和我差不多年纪你这眼罩又是怎么一回事?”
见洛阳的脸色越来越差,而一贯冷冰冰的疏影则是嘴角越翘越高,高廷芳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仿佛是呛着了冷风似的连声咳嗽。见此情景,眼疾手快的洛阳连忙上去抚背,可却没想到自己的手还没拍到高廷芳的脊背,苏玉欢就抢在了自己前头。这下子,他顿时气得脸都红了,竟是一手将苏玉欢的手重重拍开,恼火地喝道:“别碰我家世子殿下!”
高廷芳本来是觉得这两人碰到一块着实有趣,可看到洛阳发怒,而苏玉欢则是在呆愣了一下之后,尴尬地放下了手,随即仿佛有些委屈似的低下了头,他便意识到洛阳的态度伤到了对方,他当即沉下脸道:“洛阳,还不快道歉?”
洛阳顿时手僵在了那儿,可是,看到苏玉欢偷偷抬起眼睛看他,眉眼间分明在笑,他顿时气得更厉害了,咬咬牙一下子别过头去。明知道下一刻高廷芳肯定要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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