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床弩发射的是巨箭,说白了就是标枪,长约三尺五寸,尾羽处有三片铁翎,看着就像三把长剑,所以又称“一枪三剑箭”。
此时这标枪之上,早已绑好了谢参军赐下的神兵,团楼内的几个负责调整床弩方向的兵丁全神贯注,早已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马胜的目光忽然锁定了一处方位,只见西南贼营中有一小搓人正藏身于一匹战马之后,他赶紧凝神定睛细看过去,确认了那几人并未趴下拜伏。
他又扫了一眼贼营,凭着丰富的实战经验,迅速命人调整好了床弩发射的方向和角度,马胜一咬牙,左手油灯点着引线,右手果断的一锤下去,狠狠的砸在了弩牙之上……
谢迁命弩兵随时替他调整床弩的方向和角度,他自己则仔细搜寻着樊虎的踪迹,目光所及,恰见东南贼营中有一黑盔猛士,正手忙脚乱的从马背上跳下,随后又快速的趴伏到了那马匹的身子底下。
那坐骑颇具灵性,竟然就那么原地不动的站立着,谢迁正欲点着引线,朝那马匹放箭,恰在这时,贼营西南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谢迁急忙朝响声传来处看去,只见一团火光过后,西南角响起阵阵惨呼声,他心知定是马胜出手,连忙又将目光朝方才的黑盔猛士方向看去。
这巨响惊动了众多贼人,很多贼人仍旧趴着,也有一些开始起身慌乱跑动起来。
他当机立断,选择即刻动手,弩箭瞬间朝那马匹的方向激射而去,径直穿透几个跑动中贼人的身子后刺入了马腹,随后,“轰!”的一声巨响传来,火光覆盖的范围内,惨嚎声再次响起。
樊虎刚藏身在马腹之下,西南角一声巨响传来,他瞬间明白了那天杀之人的诡计。
慌乱中,他急忙朝着附近贼群密集之处爬去,才刚隐好身形,方才躲藏之处便再次传来巨响声,樊虎身旁的贼众忽然惨烈呼号起来。
他急忙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义父赐予的玄铁盔甲之上,赫然钉着几只铁蒺藜。
一阵剧痛从脸上传来,他伸手一触,疼痛欲死,这才惊觉,一枚铁蒺藜径直穿透了头盔,钉入了他的脸颊。
樊虎心中涌起滔天恨意,眼见龙桂方的兵马惊慌失措比他这边更甚,他急忙勒令部众原地待命,随后弓身隐藏在贼群之中,快速朝着龙桂方大营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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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护法,冯护法已经阵亡!”
樊虎刚赶到龙桂方大营,冯龙亲卫立刻上前哀嚎起来,樊虎心中又惊又怕:“这白袍贼子的计谋果真阴险毒辣,我虽明知他在用计,方才仍然差点被他算计。
连上前次南溪洞外,已然两次险些命丧他手,此人手段如此可怕,今次若不将他除掉,将来恐怕会成我道门心腹大患!”
“龙桂方冯龙护法之下的两位道师何在?速速传令他二人前来帐内议事!”樊虎阴沉着脸,对一个贼兵大声下令。
那贼兵显然对樊虎十分忌惮,战战兢兢的回道:“龙桂方两位道师方才正陪在冯护法身旁,二人一同……阵亡了。”
“你说什么?——”樊虎震惊,急忙问道:“那六位道官何在?”
“死……死了两个,如今仅剩三位道官,还有一位……伤得很重,恐怕……”这贼兵已经被樊虎的凶悍气势吓得口齿不清。
樊虎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恨不得立刻将那白袍贼子千刀万剐,他却不知,他口中那贼子今夜却成了青袍公子,那白袍早已穿在奚流风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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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之上,奚流风和众兵士振奋不已,方才冯龙阵亡之时,他身旁侥幸活下来的贼兵在惊慌之下,高声惊呼了起来。
南门城头上几个听力敏锐的兵丁隐约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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