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又何必舍近求远?你眼前的广信候府可不就是龙州刺史的私邸?”
奚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自然是真的!
嗯?你方才说广信候便是龙州刺史?好!我要即刻求见广信候,我有十万火急的军情禀报。”
那女子的声音再次由马车厢中传出:“楚昭,你随这位公子先行,楚信进府已有多时,怎的还未出来?”
楚昭一直冷眼看着奚兰,听车厢中女子说完后,他恭敬回道:“诺!”转而对奚兰冷声道:“走吧,我劝你你最好不是再耍花招,我家姑娘好说话,我楚昭手上的剑却从不留情,哼!”
奚兰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这楚昭虽然穿得跟个仆人似的,不过看他方才的言行举止和武学功底,她知道此人的真实身份定然不简单。
奚兰径直朝侯府大门走去,路过马车厢时,她对着车厢抱拳一礼,轻声道:“多谢郗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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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平城下,赵四朝着城头大声吼道:“沈重听着,即刻弃械投降,否则马平上下鸡犬不留!”
片刻后,一把熟悉之极的声音从城头传来:“赵四,你就不能发明点新鲜的劝降词语?
本仙使驾临,尔等祸乱人间的宵小反贼,又怎么可能有好下场?
我奉天帝旨意助守马平城,尔等若想活命便速速离去,等到天罚再降之时,勿谓言之不预!”
这声音懒洋洋中带着狂放不羁,赵四一听,瞬间倒抽了口凉气,背上汗毛直竖。
这声音他到死也不会忘记,他身旁的贼人更是窃窃私语起来,那表情里明显带有恐慌。
赵四回首望向身旁樊虎,战战兢兢地道:“方主,这会不会是那南溪的白袍恶贼又在作怪?此人阴险狡诈之极,方主不如等大贤良赶到再做定夺?”
樊虎怒视城头,忽然放声高呼:“贼子,今日某定要拿你首级祭旗,你这阴险小人,只会躲在暗处行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此次新仇旧怨正好一并了结!”
城头传来不屑的笑声:“樊虎!张善连仙门在哪都还没摸着,你只不过是他三十六个义子里面的一个,口气倒是不小。
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便送你一程又有何不可?对了,就跟昨夜送冯龙去死一样,可好?哈哈哈!”
樊虎怒不可遏,对身旁几位道官将领暴喝:“即刻攻城!给我速速用石块砸死这狗贼!”
六架抛石机被几小撮贼兵推着出了贼营,缓缓往城墙靠近。
城头之上,谢迁肃然下令:“升巨幔!”
他心中也七上八下,这巨幔防御是他过去看玉璧之战跟韦孝宽学来的,那历史记载毕竟过于简洁,真要实战应对,他却也心中没底。
樊虎目光一刻不曾离开城头,忽见那城墙之外数丈的半空之中,陆续悬挑出巨大的布幔。
那布幔以许多粗大的竹竿绑缚支撑在城头,完全遮蔽了城下贼人观察城头的视线,这一幕让他困惑不解:“布幔之后莫非有玄机?天下怎么有如此蠢笨的守城之法?”
樊虎立即喝止了蓄势待发的石块攻击,下令弓箭手朝巨幔射出火箭。
布幔才刚升起,谢迁便立即对马胜、胡九、龙云道:“贼人定然要以火箭烧布幔,呵呵呵!正好咱们箭支储备不足,全当借箭了!你等速速准备结龟甲阵!听我号令统一行动!”
谢迁一声令下:“结阵防御!”
众兵丁立刻举盾集结蹲下,城头之上很快现出几个护盾方阵,这阵形乃是古罗马经典的防守阵型,对付箭雨异常有效。
谢迁替下奚流风后第一件事便是将这龟甲阵法传授于胡九、龙云、马胜三人,命他三人各领一部兵丁操练,此阵甚是简单,不到半个时辰,众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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