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离开谢迁的身旁,因为唯有她用银针稳住经脉,才能暂缓谢迁经脉内血液的渗出。
王妙容数次伤心落泪:“你这狠心之人为何要这般折磨我,你伤成了这样,我的心却早已疼得没了知觉。”
她轻轻的将谢迁扶起身来,转身从榻旁一个火炉上取下一只药罐,倒了一碗汤药后,重新坐回了榻前:“我喂你喝些参汤,这是无忧谷中能找到的最好的人参了,可惜只有百年参龄。”
谢迁静静的看着她,眼前女子眼中的泪光晶莹闪亮,他心中感动莫名:“妙容这样的女子轻易不会动情,倘若因我而坏了她的心境,罪莫大焉!”
勺子刚递到嘴边,谢迁的口中又涌出了许多鲜血,根本无法吞咽下去。
王妙容见他这般情形慌了神,急忙拿自己的衣袖给他擦拭血迹,眼中泪珠再也忍不住,似断线珍珠般颗颗滑落脸颊。
谢迁艰难地牵唇一笑:“不要难过……其实死亡并不可怕,虽然它是一段生命的终结,咳咳……却未尝不是一段新生命的开始。
此生能遇到媞雅、阿奴……还有你,能与你们几位红颜知己相识我已经很知足。”
王妙容轻泣出声:“你从来都是这么乐观,都这样了还在劝慰他人,从前为何我便看不到你的好?”
谢迁望着她的眼神灿若星辰:“乐观不好吗?人总是要死的,如果让我选择,我情愿死在你的身旁,因为……咳咳……因为让媞雅和阿奴难过,我不忍心,而你能让我走得很安心。”
王妙容伤心道:“为何你要如此狠心……难道我难过你便能安心?”
“因为你是医者,咳咳……”
王妙容沉默片刻后,柔声道:“要不要通知他们你醒了?
奚兰、流风连夜为你寻找千年人参去了,楚氏兄弟和你阿妹正忙着为你改造马车,你义父和沈郡守喝得酩酊大醉,已然不省人事……”
谢迁轻叹了一声,伤感道:“曲终人散,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世上最苦是离别……
请他们不用再为我费心了,天亮之后让胡九、龙云悄悄送我去一趟水南僧寺,我尚有些事情要办。”
王妙容大吃一惊:“你身子这般虚弱,怎能再上山?你……可是要给阿奴留书?我可以替你前往。”
谢迁缓缓摇了摇头:“不行,这也许是我能留给她的最后的念想了,咳咳……
王姑娘,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我死之后,让他们将我的身体烧了……
你能否将我的骨灰埋入你的百花园中,在上面种上百合,这样阿奴每次过来找你,我便可以见到她了……”
“子歌,你不要再说了……你不会有事的,我不许你有事……”王妙容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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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一乘二人肩舆悄然出城过江,晃晃悠悠地沿着山路往水南僧寺前行。
胡九龙云一前一后扛着着肩舆,谢迁半躺在软椅上闭目养神,王妙容跟在他身侧随行,此刻他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晕红。
一路之上,王妙容心中难过非常:“他此刻恐怕已入回光返照之境,王妙容啊王妙容!枉你自负医术高明,如今却无半分用处,若是连他都无法救活,这医术又要来做什么?”
四人一路无言来到了山门外,胡九轻声道:“公子,到了。”
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山谷的微风吹在脸上很是舒适,谢迁懒洋洋的睁开双眼,感觉精神似乎不错,笑着说道:“上回来时,你二人一路有说有笑,怎的这回一句话也不说?”
胡九、龙云心中难过,默不作声。
谢迁略一思索,笑道:“老胡,老云,我给你们俩讲个故事,从前有个太监……”
胡九、龙云等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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