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自立。
而第二份奏报则应该是最近率领黑甲卫前往兰州监军的马靖,奏报里也提到了肃王朱在兰州城中极得民心,声望滔天,甚至兰州百姓尽皆只知有肃王,而不知有朝廷。而且还提到听说肃王朱在兰州城中多有不法之行为,尚有待一一查实。
接下来这第三份奏报则是由兰州城中的肃王朱上奏的,声言自从马靖麾下的黑甲卫到了兰州之后,与当地百姓以及王府卫队都多有摩擦,长此以往,恐怕有碍朝廷声望,故而请旨想将黑甲卫调离兰州城。另外,奏报中还提到了小侯爷宋琥依仗皇亲贵胄的身份,蛮横无理,欺压百姓,诸如此类云云。
看完了三分奏折,夏面无表情地把奏折放回到蹇义面前,不置一词。
蹇义满是好奇的看着他,问道:“看完了?有什么感觉?”
夏笑了笑,答道:“小侄只好奇一件事。”
蹇义“哦”了一声问道:“什么事?”
夏说道:“叔父是从哪里得到这三份密奏的?”
要知道,这三份奏折皆是密奏,是皇上御赐拥有密奏之权的人才能用的,奏折不经六部,不交首辅,而是直接呈送皇帝案前,由皇上御览。
就连蹇义这样级别的首辅大臣之一,也没有权力看到,更何况是给夏这样一个不入流的微末小官看见了。
可是这三份密奏就偏偏在蹇义的手里,而他又偏偏拿给夏看了,这是为什么?
蹇义笑了笑,问道:“你明知是密奏,你怎么还敢看?不怕掉脑袋?”
夏神色如常,没有一丝慌乱:“这是叔父所命,小侄不敢不从。再说,叔父您总不至于成心想要陷害小侄?”
这番话说得不软不硬,不卑不亢,听得蹇义心中不住的点头,看起来这小子大有长进啊,孺子可教也!
他没有回答夏的话,只是催促道:“说说你的感觉,有什么想法?”
夏低头想了想,缓缓说道:“这三份密奏来自三个人,都是此刻坐镇西北的重臣,表面上看起来应该是宋小侯爷和马监军发现了肃王在兰州城里的不法行径,因而先后上奏弹劾。”
“而肃王殿下为求自保,又上奏反诬宋小侯爷与黑甲卫横行地方,损害朝廷威名。不过,以小侄看来,这三份密奏之中却内有蹊跷。”
“哦,有什么蹊跷?”蹇义看着夏,眼光里没有惊讶,却带着一些赞赏之情。
夏一面思索一面答道:“小侄平时负责整理检校文书档案,我记得宋小侯爷是在袭爵之后次月才出发去西北统军
的,从日期上算,他的这份密奏应该是从京城出发之后没有几日就上奏了,此时他应该还在路上,根本未至兰州,怎么会言辞凿凿地指控肃王殿下在兰州横行不法,而且收买民心,意图不轨?”
“这份密奏从时间上完全讲不通,因此小侄觉得其中的内容是否真实要大大的存疑。极有可能是在赴兰州的路途中,宋小侯爷受他人蒙蔽,又或者是道听途说之言,不足为信,需要细细查证。”
蹇义点点头,表示完全同意夏的看法,他把西宁侯宋琥的这份密奏往旁边随手一丢,又拿起了马靖的密奏。
夏接着又说道:“相对于宋小侯爷的密奏,马监军的这一份就要可信许多,因为发奏报之时他应该已经身在兰州。不过他的奏报当中只是提及肃王殿下在兰州民众中声望极高,这并不难理解,毕竟兰州发展得如此繁华,肃王殿下居功至伟。”
“而至于肃王殿下在兰州城中的所谓种种不法行径,马监军只是用了听说两字,并且强调还需要进一步查实。关于宋小侯爷的所谓图谋不轨之类的指控,马监军更是没有只言片语提及。所以这一份密奏,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蹇义连连点头,接着把马靖的这份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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