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舒傍晚来的时候,没有像之前魑宸那样大张旗鼓。简简单单一个食盒,里面装着一碗米饭,一个素菜,还有一叠花生米。
“甚得我心啊!”萧瑾然在亦舒的伺候下,洗了脸,拿着筷子捧起碗就开吃。丝毫不在意亦舒在自己后面,给自己重新梳头发。
魑宸一直在牢房外面站岗,这也是司马睿要求的。李达和凤霞中毒一事,已经惊吓到了所有的人,如今大牢并不什么稳当的地方。
直到萧瑾然吃饱喝足,拍着肚皮在大牢中转悠,亦舒才低着头收拾碗筷。
“从你进来就闷闷不乐,可是初满伤情恢复的不好?还是玉琴被迷昏了,到如今还没有醒?”萧瑾然终于在经过亦舒身边第三次的时候,轻声问道。
亦舒听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哆嗦。“主子我”
“你应该知道我让你过来不仅仅是送饭那么简单。”当萧瑾然再一次走到亦舒身旁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微微勾了唇角,坐在了床上。“哈,不多不少,正好一百步。”
按照萧瑾然拍打自己床铺的指示,亦舒停了手中的活计,坐在了萧瑾然的身侧。“李太医的方子很好用,初满和玉琴都已经醒了。指示初满依旧有些行动不便,玉琴身子发虚。”
“我也没打着这两个人能一夜恢复的有多好,行动不便就好好歇着。发虚就炖些老母鸡参汤养着,索性是求到咱们头上的,否则那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遭这罪。”
亦舒敛眉。“主子,或许咱们本就不应该救下那孩子。”
萧瑾然一愣,似乎根本没有想到亦舒会说着话。眨了眨眼睛问道,“可是郑秀秀那边起什么幺蛾子了?我不在府中,其余的不用管,只需守住咱们的院子足矣。”
对于亦舒说的事情,萧瑾然早就有所料想,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刚走不到一天,就开始闹将起来。萧瑾然也根本没有指望,自己的几个丫鬟婆子,能与府中的姨娘斗上一斗。
毕竟身份摆在那里。自己若在,都是奴才,自己走了,那些姨娘便是府中的主子。就像阿娘说的那样,强者为尊,适者生存。
若非是自己是嫡出,没有皇贵妃在后面撑腰,怕是早就被吃的渣都不剩了。大概当年阿娘将自己送进宫,就是早就料到了今日的场面。
“不是郑姨娘,是户部尚书。”亦舒叹了口气,“应该是给他女儿出气,所以才”
萧瑾然在听到‘户部尚书’四个字的时候,整个人瞬间进入紧绷状态。她深知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可是口中却不紧不慢。
“一个尚书再能耐,也不能把手伸到自己女婿家的后宅吧!王琴在咱们院子里,碍着他什么事儿了?这可不是当初王琴跟户部尚书府,签卖身契的时候了。”
“他去了咱们胭脂行。”亦舒终于在想了又想之后才说出口。“是初满醒了之后说的,已经是几天前的事情了。李达入狱之后的第二天,秦叔来了一次,您正睡着,他没说什么事情,咱们也没问。”
萧瑾然如今也不由得正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户部尚书要收购咱们胭脂行,秦叔没同意。”亦舒叹了口气。“当时秦叔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可是之后秦叔就去调查了一下,发现咱们对面的景胜背后的东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是”
“就是郑强!”萧瑾然斩钉截铁的说。“其他行,如今是不是多多少少也有股份?”
亦舒十分无奈的点了点头。
“呵,倒是我小瞧了他!”萧瑾然冷笑了一声。
“主子,主要是咱们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昨夜您被带走,外面喝酒传开了,说您杀了人。造谣生事者数不胜数,甚至”
看着亦舒为难的样子,萧瑾然心中一块石头沉了下去。即便是知道情况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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