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出现的太悬了。一环套一环,都是陷阱就等着我往里面钻。昨日我要去南坊赌场这件事,知情的就那么几个,可是风声却放出去了。不是你,不是我,那就只能是赌场。”
萧瑾然的面色十分凝重。
“你怀疑刘畅达?”
“应该不是他。要知道刘畅达只是礼部尚书小舅子家的一个庶子。这表面赌场是他家的,可是背地里的勾当可没有那么简单。”萧瑾然说着摇了摇头。“不管是谁,账咱们都可以记在礼部尚书身上。”
司马睿忽的想起来,前不久礼部尚书和工部尚书,结伴去找老王爷下棋的事情。“他和工部尚书走的很近,据说要结亲家。”
萧瑾然翻看着有关工部尚书的那本账册,“如今,这些人应该早就找好了退路,这些账册也没什么用了。”
“当初为何不直接递到宫里去?而仅仅是放出风声?”司马睿拧着眉心问。
萧瑾然果断地摇了头。“能不能递到皇上跟前都不一定,半路被劫也不是没可能。尤其,皇上可会相信这些白纸黑字?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几个尚书皆已年迈,便是出错,也要收买人心。
我本想着留着这些祸害,等到哪天将这些人一军,或许还能买来好。可是现在却是没用了。”
“说的也不无道理,如今这些钱已经洗白。若是再递上去,恐怕难以服众。”
“不止这些,若是查下来,萧家怕是也会被牵连。户部是个有油水的地方,瑾然胭脂行到底有多大规模,谁也不知道。
查下来,我阿娘的心血,恐怕就成了他人的嫁衣了。到时候,没有事也成了有事,若是抄家,瑾然胭脂行也不能免难。”
萧瑾然叹了口气。“礼部尚书知道我昨日定会去南坊赌场,便很可能把消息传递给工部尚书。便是再看不上户部尚书,此刻在收受贿赂一事上,大家也都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正值敌友不分之际,大家很快就会联起手来。本就逼问李达账册在哪里,李达不说,遭受了酷刑。再行苦肉计骗来凤霞,指使她在我离开之后去萧府闹事。
这边刑部埋好陷阱,等我乖乖上套。”
司马睿点点头,“这一点我也考虑过,好像就有人知道你会求助于我,所以在路上设了埋伏。”
萧瑾然在两人中间摆了自己的一方帕子。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着盘子里的花生米摆来摆去。边说边落子,好似每一颗花生都是一个人。一时间帕子上十分热闹。
“不仅如此,设局人猜出来我可能会回瑾然胭脂行一趟,所以在这条路上也设了埋伏。只是这些人比起与你交手的那波,简直是弱爆了。”
“半路的埋伏会不会是景胜安排的人?”司马睿突然问出声,让萧瑾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随即点了点头,“也不无可能,但是不管是谁,这个人很了解我。所以不只是下了一步棋。尤其最关键的棋子放在李达身上,他知道李达一定会服毒,所以想着栽赃于我。”
“李达的毒是藏在后槽牙的,那是暗卫的习惯。所以,李达具体的身份”司马睿拧了眉头。“或许唯一知道李达身份的人已经死了。”
“你是说凤霞?”
司马睿点了点头。
“李太医查出,她是在前一天便中毒了。但是这个毒并不会导致这个人死亡。导致她死亡的是我正房的熏香。我查过了,凤霞前一天去见过李达,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被下的毒。
而我室内的熏香,是瑾然胭脂行卖的很好的‘茉莉香’。往日里我一直用‘茶青’,偏巧那天库房没有‘茶青’了,我们出府后方婆婆亲自换的‘茉莉香’。”
司马睿刚想开口询问,便被萧瑾然打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想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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