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轻人聚集的地方,永远都少不了一样活动,那就是聚会。而在学院这种地方更是如此,不光是节日和庆典的时候,哪怕是平时,精力旺盛的年轻男女们也总能为一次聚会想出各式各样的由头。
比如,庆祝一个新学年到来,以及,一批新人的加入。
正式开课后的第三天,课程结束回到宿舍的奥因,发现了枕头下压着一封邀请函。
“傍晚六时前去银之厅,参加一次为欢迎新人准备的舞会?”
德尔塔也收到了一模一样的邀请,令人意外的是,他对此跃跃欲试,像是出游前一夜睡不着觉的孩子:“我还从来没参加过这种活动呢。”
如果是出身偏远地区的小贵族家庭,倒也有可能没有举行过像样的舞会。
“等下到了会场你可别这么说,会被人笑话的。”
“是吗?舞会在这里是很常见的活动吗?”
“在贵族之间是。过去我还住在城里的时候,不论是在岩堡还是绿河城,贵族间的舞会一个月少说也要有一次。”
“说的真让人羡慕啊。”
“换身行头吧,德尔塔,”奥因对贵族舞会这类活动也算比较熟悉了,他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把自己想象成今晚的主角,这样你才能真正享受舞会带来的乐趣。”
到达银厅的时候,已经很接近舞会开始的时间了。
虽然口口声声提醒德尔塔要注意穿着,奥因自己却完全不在乎这一点。他同往常一样穿着简单,没有刻意佩戴彰显身份的装饰品,只是在深色外衣的领口扣上了法师徽章。他清楚地知道,一旦身上有了家族的纹章图案,那么他就无法摆脱和阿达尔有关的话题了,他可不想变成那样。
德尔塔则与奥因相反,他从不吝惜在衣服和装饰上的花费。为了今晚的舞会,他换上了一身有着复古花纹的丝绸长衣——那是小贵族们根本负担不起的贵重衣物。服装的华贵也与他那丰神俊朗的容貌十分相衬,舞会还没开始,奥因已经能够想象女孩子们围着他转的画面了。
银厅被建在圣白教堂的邻近处,和教堂一样有着纯白色的外墙。奥因早已告诉德尔塔,这世上不可能有白银打造的建筑,但直到来到近前,德尔塔才终于放弃了幻想。
“如果用货币的价值来类比人的地位,那么国王和王室就是黄金,其下的领主贵族则是白银,银厅的名字可能就由此而来吧。”
“我不喜欢这种充满现实感的解释。”德尔塔的语气里带着些许失落感。
奥因微微一笑,当作是对这位朋友的安慰。但当他们迈过阶梯,穿越走廊,来到大厅之内,却是从奥因那里先传出了一声惊叹。
“难以置信。这世界上真的存在这样的疯子,在山间的学院里c教堂的旁边,用白银装饰了一整个大厅!”
眼前的景象就和奥因的惊叹一样充满了不切实际的疯狂。在他目之所及的每一处墙体c柱子上,都是纯正的金属银色,如镜面一般的光滑,甚至为了避免表面过度反光造成的目眩,舞会的主办方还特意加上了许多红色帘布作为遮盖。可以想象,如果撤下这些帘布,那么相互倒映的镜面里的景象将会延伸至无限的远方,所有人都将置身于镜子的世界里。
那是镀银,他知道,纯银不具备支撑建筑的硬度,可即便是镀银,这座大厅的总价值也达到了一个极其惊人的程度,就算拿来买下一座城堡也绰绰有余。
接受了现实后,奥因坦言:“我得承认我错了,不过这样更让我好奇,究竟是谁,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建造这座大厅。”
“不论走过多少路,这个世界的广阔也总能令我们惊奇。”德尔塔发出感慨,他对眼前这间超脱了现实框架的大厅感到十分满意。
大厅里已经聚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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