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二十一根地刺在他原本站立的位置怒放盛开,而早一步行动的奥因已经越过了矮墙,尽管姿容狼狈,可却依然毫发无伤。
威尔嘁了一声。这回他用上了真正的土墙术,在奥因的身后,宽三米c厚达三十公分的方正岩壁以一个惊人的速度拔地而起。这可不是泥土操纵捏出来的那种简易工事,而是真正工整厚实c让人升不起逾越之心的高墙。正当他打算立起第二c第三道土墙封死奥因的退路时,奥因却像是预知了未来一般,提前从包围圈的空隙跑了出来。
这时威尔终于察觉到了异样——当他要施放土墙术,奥因绝不会提防地刺术,当他用上地刺术,奥因就专心躲闪,丝毫不担忧会被土墙封死退路。他从没猜错过威尔施放的法术,哪怕只是一味的逃跑闪躲,他也永远走在那条最正确的路线上。
为什么?威尔在心中问道,为什么他能在我施法完成前就判断出法术的类型?这根本不可能
想到这里,威尔的瞳孔不禁一缩,答案在他心中已然浮现。
——唇语术。
没人能未卜先知。奥因从他嘴唇的动作里读出了咒语的内容,所以才总能在他法术完成前做出判断。
一刹那间,竟有一股恐惧感漫上了的威尔的心头。他害怕的不是唇语术,这只是个小伎俩小花招,不足以扭转双方的强弱关系,他所害怕的是唇语术所代表的另一个更深层次的信息。
就好比唇语者只能读出自己母语一样,古老相传的咒语晦涩难懂,奥因就算能复原它的音节,也不可能理解其中的含义,除非——
奥因和他一样是地系魔法师,或者是——为了这场比赛的胜利,这家伙事先把一辈子都用不上的地系咒语背得滚瓜烂熟。
这一刻,威尔终于意识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又一个差别,准备的差别。讽刺的是,这个差别就和他们实力上的差别一样,都是天壤之别。
理解这一事实的瞬间,威尔就意识到自己有输掉这场比赛的可能。尽管他根本无法想象奥因要如何才能打败自己,但下意识里,他已经收敛了一直以来的狂傲,开始真正重视眼前的对手。
可形势似乎已经转变了。就在这时,在这六百双眼睛注视着的舞台之上,奥因终于开始了他的咏唱。
古老的音节一个接着一个从他嘴里传来,每一声威尔都清晰可闻。
该死!威尔暗暗咒骂自己,他怎么能如此大意,为什么不趁着昨天去翻翻那些火系魔法的咒语,该死!奥因的吐字异常清楚,只要对那些咒语有个大概的印象,即使是没练习过唇语术的他也应该能分辨出那到底是什么法术!该死!
奥因也并非故意出声,而是这段咒语他运用得实在不够熟练,他必须清楚c有序地吟唱,才能确保自己不会出错。他根本不担心威尔会听出这是什么法术,不懂唇语术的法师多半也不会主动去了解其他系的法术咒语,而威尔脸上的焦躁更印证了这一点。
过去的十年,他确实只掌握了燃烧术这一个法术,直到老师布莱尔赠予他“缚炎之手”,他才有了第二个。不过那远远算不上掌握,他自身的魔力尚不能满足那个法术所需的四分之一,必须借助“缚炎之手”才能达成施法条件。
手套确实是一种很古怪的法器,可它也有着它的优点。相较法杖和魔导书,手套提供了更大的接触面积,使用者能够高效率的调用储藏在其中的魔力,这一点对自身魔力不足的法师来说尤为重要。亚金魔线有着导魔和储魔的特性,它充当着魔力的容器,火山蚕丝天性避火,有了它就能隔绝烈焰的高温,施法者可以毫无顾忌地驱使火焰而不必担心烫伤。而在手套内侧,布莱尔用不会褪色的墨水画出精细的法阵和魔纹。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手套的使用者——仅有一级的初阶法师奥因,能够施放那个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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