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多少人?”
王承恩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回话。
“回皇上,有七百多太监,按照皇上口谕,都是三十岁以下,十八岁以上的,”
”哦,紫禁城内还有这么多太监?”崇祯有些惊诧道。
“回皇上,大伙儿杀敌心切,都想为国报效,不光是二十四司,连漕河上押送粮船的太监也来了。”
朱由检眉头微皱,“哦,那漕运怎么办?”
王承恩连忙道:“回皇上,漕河现在三天两头断流,那些太监闲着也是闲着,”
朱由检还想追问,又怕寒了众太监的心,上前拍拍王承恩肩膀。
”好!你做得好,看来朕前日千金买人心,算是做对了。”
转眼望向高文彩,和颜悦色道。
“高千户,李若琏不在,锦衣卫这块就全靠你了,你要多费心,朕不会亏待你的,”
高文彩跪倒在地,叩头不止。
“你替朕招来了多少人?”
朱由检边说便望向那群飞鱼服佩绣春刀锦衣卫,人数寥寥,约莫只有百把人的样子。
高文彩咬着嘴唇,犹豫片刻吞吞吐吐道:
“回皇上,南北镇府司加起来,两百人不到,”
不连分派地方的番子,驻守京师的南北镇抚司锦衣卫加起来也有两三千人,来了不到两百,这也太少了。
“为何这么少?”
高文彩硬着头皮道:“皇上有所不知,昨日南北镇抚司的番子们听到说皇上要招募禁卫军,俸银优渥,无不争抢着要来。却听北镇抚司堂上指挥乔可用说,眼下朝廷用人之际,京畿防备空虚,若是现在离开了镇抚司,在内阁勾了名,以后就别想回来了。因此好多人都犹豫徘徊,不敢轻易前来。”
”乔可用,又是这个狗贼!”
不等朱由检开口,旁边王承恩就暴跳起来。
“乔可用不过是骆养性的一条狗,这南北镇抚司是他骆养性家的?!竟敢如此无礼!皇上,奴婢请旨立即杀掉骆养性。”
朱由检对骆养性素无好感,据他所知,这位骆养性历经三朝,投降两次,后来在清朝组建赫赫有名的血滴子,说是三姓家奴也不为过。
尤为可恨的是骆家世受皇恩,祖上皆在大明做官,别人可以卖国,他却万万不能!
“王承恩,昨日朕让你去神机营拿些火器过来,拿了没有?”
王承恩连忙跪倒,“皇上息怒,奴才昨日下午便去了,神机营库房中的火器大都陈旧不堪,恐不能用,其中有相当部分是万历年间的,枪身沾满灰尘,和烧火棍差不多少,”
万历年间的火绳枪保存到现在,是怎样一种奇葩的存在。
“你没拿回来一支?”
“回主子的话,奴婢也想拿,可是那神机营的郭游击说,营中火器都是他手下拿命换来的,便是皇上亲自来了,也不能白拿,”
朱由检微微一笑:“他说的在理,不能白拿。”
王承恩抬头望皇上一眼,忐忑不安道:“那姓郭的还说,白拿也可以,先把欠三个月的军饷补齐再说。”
高文彩听得脸色铁青,王承恩也是悲愤交加。倒是崇祯皇帝,脸色不变,听完太监说话,沉吟片刻,缓缓道。
“这么说,三大营的军饷,朕已欠了三月?”
高文彩对三大营情况颇为熟悉,王承恩朝他使个眼色,高千户连忙回答道:
“皇上有所不知,三大营现在形同虚设,账面上说有八万多人,其实两万不到,还大都是些老弱病残,多出来的人头都被将官们拿去吃空饷了。”
王承恩不忘补充道:“李国祯纵容手下,在京城坑蒙拐骗,与青皮勾结,干了不少伤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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