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尚书年岁已高,却是身形矫健,急忙躲闪开,挥舞手中笏板,顺势扇到李国祯脸上,李大都督脸上顿时红肿起来。
忽听咔哒声响,周围顿时鸦雀无声,群臣皆屏息凝视,望向龙椅之上的崇祯皇帝。
朱由检环顾众人,小心翼翼拂拭那把九五手枪,盯着眼前两位上演全武行的大臣,微微笑道。
“大臣当朝斗殴是我大明的优良传统吗?有朕在,要打架,轮得上你们吗?”
李国帧捂着红肿脸庞,抬头望向龙椅上黑洞洞的枪口,不知觉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崇祯有把枪,而且还用这把枪杀过人。
“末将失礼!还望皇上恕罪。”
朱由检冷冷一笑,环顾众人道:
“闯贼不日渡过黄河,大明危矣,你们却还在朝堂之上斗殴!令朕心寒啊!“
见群臣默然不应,朱由检接着道:
“山西有难,向朕求援,要钱,要粮,要兵,然而朕现在什么都没有!成祖爷赏赐的黄金用完了,大明就靠诸位了!”
朱由检话音落地,皇极殿上死一般沉寂,众人纷纷低头。
礼部尚书倪元璐上前两步,向崇祯皇帝跪拜道:“臣家中还有白银八百两·······”
朱由检朝他举起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他知道这个倪元璐虽然才能不足,然为官颇为清廉,以至于经常靠出售字画补贴家用。崇祯十六年,也就是去年,百官捐献,倪元璐捐出一千五百两银子,家底被掏空,据说把他老婆气的跑回娘家住了两个多月。
“倪大人就快告老还乡了,还是留些银子回南直隶买房置地吧,听说南京房价又涨了。”
张国维欲言又止,惭愧低下头,朱由检没有看他,看据他所知,张大人手中更为拮据,据史料记载,甲申之难,张国维殉国后,他的两个儿子一路乞讨逃到南直隶,差点饿死,可见家中确实是没有什么积蓄的。
朱由检抬头望向其余大臣,远远望见他老丈人周奎将脑袋埋得像鸵鸟一般。
朱由检不由感叹,任何时代,清官都是珍稀物种啊。
“既然诸位不肯协助,那朕就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建奴奸细与京师晋商勾结,抄了这些奸商,或许就能缓解山西燃眉之急。”
陈演等人心知肚明,搜查奸细是假,乘火打劫才是真。
大学士魏藻德上前一步,朝朱由检跪拜道:“皇上,京师去年遭受鼠疫,商户损失惨重,好不容易休养生息,若再生波澜,恐怕·······”
国丈周奎涉足京师商业,与晋商有千丝万缕联系,此时更加着急,也跟着附和道。
“皇上应以大局为重,什么鞑子细作,以臣看来,多半是以讹传讹,子虚乌有的事!”
户部尚书泸若騰也跟着附和道:“两位大臣所言甚是,京师难得安宁,皇上慎重啊。”
“鞑子都跑来京师劫掠女子,还说什么子虚乌有!眼睛都瞎了吗!”
崇祯皇帝拍案而起,吓得旁边王承恩差点摔倒。
”锦衣卫番子在西城夜巡,抓了个鞑子,审问得知是建奴镶黄旗夜不收!抓住他时,他已屠了两户人家!朕在镇抚司诏狱亲手将他杀死!人头就在这里!”
朱由检说罢,从龙椅之下拿出个包裹,奋力扔到周奎脚下,包裹内滚出个拖着细长辫发的人头,那正是克塔谭首级。
“还有谁敢说京城没有鞑子!”
群臣被朱由检身上杀气镇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朕今日来,是通知你们的,不是和你们商议的!以后谁若再敢与晋商交往,朕决不轻饶!”
朱由检说罢,率领侍卫,径直走出皇极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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