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晨曦微发,断肠人在天涯。
秦王朱常渭登棱堡,手举单筒望远镜,如同时代的黑骷髅海盗船船长,微笑着眺望来自天际的猎物。
蜂拥前的朝鲜王军踏着包衣战甲的尸体,义无反顾走向死亡之地。
“是高丽棒子,是高丽棒子,”
朱常渭喃喃自语,脸洋溢着喜悦的神色。他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一个人,一把刀,屠尽异族。
犯中华者,虽远必诛。
何况远方的豺狼已经到了家门口。
“都给本王听好了,待会儿打起来,不要活口!”
朱常渭早料到鳌拜会派朝鲜人过来报复,只是没想到对方来的这么快。高丽棒子毫不妥协的奴性精神让他诧异不已。
“这群棒子当奴才当瘾了吗?万历年打日本,也没见你们这么卖力!狗日的!”
秦王忍不住破口大骂,转身望向垛口后佛朗机炮炮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等棒子进入射程后再开火。
朝鲜王军队列颇为凌乱,前军与后军间隙太小,用争先恐后来形容他们此刻状态再好不过。
“你们都急着来送死吗?
朱常渭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力量可以让棒子如此癫狂。对故国大明如此凶狠。
除了骨子里的奴性,再无其他解释。
“建奴不行了!前日靠包衣奴才打仗,今日靠高丽棒子!“
朱常渭大声对周围火铳手炮手喊道,估计是想以此来鼓舞明军士气,然而大家都忙着装填弹药,根本没人搭理大明秦王。
“乖乖啊,那是啥!”
在敌我两边数千人注视下,五六辆破破烂烂,脏兮兮的大车被朝鲜人从战阵后面推出来,缓缓朝往明军棱堡而来。
站在朱常渭旁边一位火铳手组长小声对秦王道:“殿下,这是建奴攻城用的盾车,用来遮蔽弓箭火铳的。”
“要你多嘴,老子当然知道,那是盾车,是用来遮蔽弓箭的!”
在来到昌平之前,朱常渭从未有过带兵打仗的经历。没过战场,当然不知道盾车为何物。
“用佛朗机炮打一打,看看怎样!”
推在最前面的盾车歪歪斜斜,士兵们手中武器更是低劣,甚至比不包衣奴才。
“连包衣奴才都不如,看来鳌拜是要让他们来送死啊,”
朱常渭嘴角浮起淡淡笑意,目光扫过对面凌乱的战阵,都俊明出现在他视野中,在望远镜中,都俊明脸还是刻着怨妇式的表情。
“等会儿把你右边耳朵也割了!”
朱常渭自言自语,棱堡城头两门佛朗机炮发出震天怒吼,敌人已经进入火炮射程。
两发炮弹准确击中在朝鲜两架盾车,单薄的盾车剧烈晃动,木屑横飞,周围朝鲜士兵有人被碎屑击中,翻滚在地。
“好!”
朱常渭拍打城墙,大声交道。
惊恐之下,朝鲜王军原本凌乱的阵线很快濒临崩溃。
朱常渭兴致勃勃望着对面凌乱的战阵,就在他得意洋洋之际,视野中忽然出现两门黑洞洞的炮口。
“红衣大炮!”
不等秦王反应过来,清军阵地出现更多的红衣大炮,黑洞洞的炮口一律指向明军棱堡方向。
朱常渭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手的佛朗机炮虽然威力惊人,但于红衣大炮相比,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远不是对手,更重要的是,崇祯皇帝调拨给昌平的佛朗机炮只有两门,而据朱常渭目测,清军阵地至少已经架起了十门红衣大炮。
“完了!”
朱常渭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今天会死在这里,他对未来所有的想象终将化作虚无。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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