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扬着小脸,“谢谢四婶。”
周兴从马家窑带回来烧出的白瓷精品,魏昭对一套茶具爱不释手,这套白瓷茶具胎质白细,胎体轻薄,以指叩击声如磬,似银类雪底子工笔画粉彩兰草,清丽隽秀,素雅高洁,心想,白燕一定喜欢这套茶壶茶碗。
魏昭拿起一个观音小像,洁白如玉,面貌栩栩如生,心想,这个观音像孝敬婆母。
还有花瓣式金边托盏,贵气精致,白釉执壶,造型美观,一个双口衔环瓶,线条流畅,白釉五兽足熏炉,弧度光滑,纹路繁复,还有手炉c灯盏c粉盒以及瓜棱状碗等器物,样样精美。
周兴说;“夫人找来的几个工匠好,别家窑想挖,我们窑给的工钱高,夫人又许了他们不少好处,他们安心在窑里干,都肯卖力气。”
“谁能跟银子过不去。”
魏昭拿着手炉看,花纹精细,釉色匀净。
对杏雨说;“快叫二姑娘过来看看。”
步子初把一件憨态可掬的小熊拿在手里玩,看见一个通身绿青蛙,一个豆绿鸳鸯,放下小熊,拿过来青蛙和鸳鸯完。
周兴说;“这是我上次去榆窑拿来的,这几件给小公子玩的。”
魏昭把手炉放在桌上,“兴伯,我还有一件事正想同你说,我在寒城时,认识一个瓷器店的掌柜的,他要我们窑里出的白瓷,挑出上等品拿到新北镇跟胡人换马匹牛羊,选出二等瓷器,供应给寒城瓷器店,兴伯,你跟常安拿几样样品到寒城,给方掌柜的看看货色,常安知道地方。”
“奴才跟常安这一两日就走。”
“兴伯,路上当心。”
魏昭看周兴从桂嬷嬷死后,好像一下苍老了许多,“兴伯,马家窑有什么要跑的事交给常安,兴伯你别太劳累了。”
少年夫妻老来伴,桂嬷嬷死后,留下周兴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夫人,奴才身子骨结实,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有点用处,整日在马家窑跟着忙活,饭量大了,晚上睡觉香。”
“兴伯,嬷嬷留下的东西,我都收拾出来了,你拿回去留着做个念想。”
魏昭说着,把箱子上包袱取下来,交给周兴,“这里面是嬷嬷的衣物。”
周兴伸手接包袱,手有点抖,魏昭眼睛湿糯,“兴伯,注意身体。”
“哎!夫人放心,不用惦记奴才,奴才现在还能照顾自己。”
周兴看见坐在炕沿边的书香,书香手里摆弄着一方绣帕,反复叠来叠去,仿佛忘了周遭的一切,叹口气,“这丫头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没好不能。”
魏昭心想,书香这样没什么痛苦,如果有一日清醒了,要如何面对曾经受过的伤害,那些痛苦记忆,活下去需要极大的勇气,这辈子她都要照顾书香。
周兴说:“奴才这就回马家窑,把窑里的事安排一下,就跟常安去寒城。”
“兴伯,后就是八月十五,在家过了仲秋再走,这事不急。”
魏昭想周兴一个人过节,孤单寂寞,把喜欢的那套精美的白瓷茶具盒子找了一块绸布包上,交给周兴,“兴伯,你顺路去一趟新北镇,把这套茶具交给金葵,叫金葵派人送到慕容部落,献给慕容晏,替我捎句话,就说我谢谢晏王几次帮我,不成敬意,等以后有机会当面道谢。”
周兴接过绸缎包袱,“正好我们能赶上在新北镇过仲秋。”
“我正是这个意思。”魏昭道。
仲秋这日,萱阳城里很热闹,平常不外出的女眷,这一日也成群的结伴出门。
魏昭带着步子初,和容氏c徐玉嫣几个人上街看热闹,得胜桥一带,熙熙攘攘,游客往来穿梭,店铺门口摆着摊子,小商贩沿街叫卖吃食。
得胜桥头生意人地摊上摆着铜c锡c木竹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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