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做额娘的,自然希望他身边的人既中用,又可用。若只是沾亲带故,却无能无德,还不如呆在家里做他们的少爷呢。”
十月末,西巡大营
顾问行从皇帐中出来,已是黄昏。
梁九功迎上来,微笑道,“顾公公一路赶来辛苦了,咱家备了点酒菜,咱们老哥俩喝上几杯?”
“那敢情好,”顾问行笑了笑,“弟弟这一路上,肚子里的酒虫都要闹翻天了。”
两位大公公说笑着,进了帐子,伺候的小公公暖上锅子,烫了酒就俯身退了出去。
“顾老弟此番收获可多?”梁九功敬了顾问行一杯。
顾问行仰头饮下,叹了口气道,“我这活计可不好干,当主子的哪个是好相与的?想套出内里的实情比登天还难。费了半天劲,也不过是打听些意头想法,具体的计划谋算还得等待时机。”
“诶,”梁九功拍拍顾问行的肩膀,“咱们跟了皇主子这么多年还不明白?要的就是意头想法。圣上知道了他们的意头想法,心里就有了自己的打算。这下面的计划谋略,费了一大番心思,最后若是不得皇上的意,不还是白费功夫?”
东小院
四阿哥弯着身子画一幅白虎啸林图,苏大公公睡眼惺忪地托着下巴趴在旁边看。
“主子,”张保掀帘而入,“钮祜禄氏阿灵阿府上送来寿宴的请帖。”
四阿哥笔耕微顿,“送请帖的人是谁?”
“是阿灵阿府上的差役,”张保躬身道。
“先放着吧,”四阿哥垂□子,重又起笔。
“是,”张保俯身,复又略带踌躇道,“来送请帖的差人说,阿灵阿大人今年是六十大寿,拜请京中各位宗亲大员,成年建府的皇子俱在其列,还望各位王爷贝勒能多多赏脸。”
“声势倒不小,”四阿哥描了几笔虎纹,“爷最近不想出门,回头让库房那边备下厚礼,到日子送过去就得了。”
“奴才明白,”张保领命而下。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见张保退下,精神了不少,“阿灵阿不是松甘的父亲吗?松甘做爷的哈哈珠子也有十几年了,虽说建府后来往的少了些,但总归是主仆一场,主子不用给松甘个颜面吗”
四阿哥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松甘若是还把我当他的主子,这请帖就该他亲自送来。派个差役来传信儿,端的是世家大族的架势,爷若是巴巴的凑上去,才是真的丢了主子的身份。”
苏伟抿了抿嘴唇,不置可否,“阿灵阿是遏必隆的儿子,遏必隆生前是辅政大臣之一。孝昭先皇后c温僖贵妃都是阿灵阿的姐妹,将比起来,他们家和佟佳氏也差不多了,也不怪乎摆个寿宴敢遍请皇亲贵戚。”
四阿哥抬眉看了苏伟一眼,弯了弯嘴角,“当初让你抄拜帖还是没白抄,亏你还记得阿灵阿的家世。”
“嘿嘿,”苏伟傻笑着挠挠后脑勺,“遏必隆是辅政大臣之一,他的族人我有特别留意的。不过,阿灵阿是遏必隆的第几个儿子来着?我怎么记得温僖贵妃过世时,他好像遭到贬斥了?”
“阿灵阿是遏必隆的第五子,”四阿哥涮了涮毛笔,直起身子“早年世袭一等公,任镶黄旗满洲都统。后来温僖贵妃病逝,因其与兄长法喀的争斗,被皇阿玛削职。不过没经几年,就又被启用了。如今依然是一等公的爵位,任领侍卫内大臣兼理藩院尚书,确也是朝中数一数二的官宦世家了。”
“那给他贺寿的人肯定不少,”苏伟转身坐到榻子上,“他是温僖贵妃的弟弟,就是十阿哥的舅舅了,估计没有几个收到请帖的人会像爷一样敷衍。”
“你倒聪明,”四阿哥用帕子擦了擦手,“老八c老九c老十素来交好,他们两个肯定会到。至于其他人,估计也都各有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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