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得好生修养才是。”
八福晋面色未变,只眼角眉梢悄悄瞪了一眼毛氏。
“好在有惊无险,”嘉怡扶着胸口缓了口气,又冲刘鹤低了低头道,“刘大夫辛苦了,张氏的保胎药,刘大夫还得多注意些。”
“是,侧福晋放心,”刘鹤垂下身子,又冲八福晋拱了拱手道,“奴才现在就去替张小主抓药,先行告退。”
待刘鹤退出屋子,嘉怡便连忙起身,准备入内室探望张氏。
谁知八福晋竟一拍茶几,冷声呵斥道,“乌喇那拉氏嘉怡!你可知罪?”
嘉怡动作一顿,略有不解地退回厅前,冲八福晋一俯身道,“不知妾身所犯何罪?张氏受丫鬟惊吓,妾身确实有疏忽大意之过,愿受福晋责罚。”
八福晋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身旁的毛氏,微微翘起嘴角,“你就不要避重就轻了,我问你,张氏在院子里被丫鬟拦住了去路,为何没有一个侍卫或奴才上前帮忙?”
“这——”嘉怡一时语滞,“妾身听巧文所说,当时她们在假山前头,想是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吧。妾身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也实在不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还真是推脱的一干二净啊,”八福晋向后靠了靠,“这阵子我避居养病,后宅诸事都是由你负责的,张氏的胎也都是你来照顾的。缘何她出门时身边只跟着一个丫头?那荷卉又哪来的胆子,敢公然拦住主子的去路?你当真以为自己做得干净利落,本福晋什么都查不出来吗?”
“这是怎么回事儿?张氏的胎怎么样了?”八阿哥刚一回府便得了消息,匆匆赶到后院。
毛氏连忙迎了上去,福了福身道,“贝勒爷放心,张氏的孩子保住了,只日后当心休养就是。眼下,福晋正在调查张氏受惊一事的前因后果呢。”
贝勒爷扫了一眼起身行礼的八福晋和嘉怡,没有再说其他,而是先行进了内室探望张氏,确保张氏的孩子确实无大碍了,才走出了屋子。
“我已经听小荣子讲了事情的始末,”八阿哥坐到上手的八仙椅上,“那个荷卉无论是否疯了,都留不得了,让人直接处置了便是。至于巧文,好歹算护主有功,调到膳房干杂役吧。”
“贝勒爷处置得当,”八福晋微微低了低头,“只是妾身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般单纯。张氏身怀六甲,整个府邸多少只眼睛看着?可妾身听说,这两个丫头在花园里都滚做一团了,愣是没一个人注意到。这若不是精心安排的,实在难以想象。另外,那个荷卉,不过是个普通的侍女,给她几个胆子,敢去拦主子的路?更何况,张氏还挺着大肚子。”
八阿哥微微眯了眯眼睛,沉默了片刻后看向屋子当中的嘉怡。
嘉怡面色一白,扑通跪下道,“贝勒爷明鉴,就算妾身有能力做这些安排,可妾身实在没理由这么做啊。妾身已经晋封侧福晋,料理着贝勒府的后院,张氏的胎也一直是妾身照顾的。若这其中出了纰漏,妾身难辞其咎,试问妾身又怎么会做这种害人害己的事呢?”
八福晋一声冷笑,从旁开口道,“你是为了什么谋害贝勒爷的子嗣,这屋子里的人都清楚。自打那件事后,你就一直在处心积虑地准备报复。贝勒爷宅心仁厚,不顾你的身份背景,为你请封侧福晋,可你根本不懂得感激。张氏不过是你手下的一枚棋子,如今她怀了贝勒爷的骨肉,你自是容不下她了。侧福晋的位分一到手,便迫不得已地想要除掉她。”
“福晋所说的这些,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嘉怡涨红了脸庞,站起身向八阿哥道,“贝勒爷,福晋今日所说的话与当初您受毒害时相差无几。妾身当时就已经说了,妾身只是一介女子,所求不过是安生日子罢了。那些事,妾身都已经忘了,为何福晋要一次又一次的提起?这些天,妾身几次服侍贝勒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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