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病得重,”八福晋捏着帕子在手里绕来绕去,“是受了湿寒,身上出了疹子。嘉怡说怕把病气过给您,不好叫您去看她,说等他日身子好了,再去给您请安。”
“这出了疹子可不是小事,”四福晋皱了皱眉,“我们是亲姑侄,哪能到了门口都不去看看?这样吧,还是劳动弟妹,带我去瞅瞅她,看她没事,我回头也好像家里交代。”
“这——”八福晋一时语窒,偏头看了刚才的侍女一眼,那侍女偷着冲她摇了摇头。
“怎么?”四福晋微微扬起眉梢,“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不是,”八福晋勉强笑了笑,脑中转了几转又开口道,“也是弟妹的私心,到底是我请您来的。这您要真过了病气,回头弟妹怎么向四哥和贝勒爷交代啊?”
“这话也是,”一旁的九福晋跟着帮腔道,“四嫂贵为亲王王妃,身份贵重,还是小心一些好。”
四福晋看似一脸为难,犹豫了半天,终究叹了口气道,“那也罢,我今天是来做客的,总不好给主家添麻烦。这样吧,让下人代我去看看,也替我问候一声。”
八福晋略一怔,四福晋已经侧身对书瑾道,“你带两个人,跟八福晋的婢女一起去看看嘉怡。就说今日不方便,我改日再去瞧她,让她先养好身体。”
“是,”书瑾福了福身,先一步走到花阁边等候。
此时,八福晋已不好再出言拒绝,否则太过引人怀疑,只好示意刚才的侍女带书瑾去嘉怡的院子。
嘉怡的小院离花阁并不算远,布置也十分得当,只是外头站了几个高大的婆子,显得有些突兀。
侍女走到一个婆子跟前,又小声耳语了几句。
婆子顿时一脸为难,侍女也是没办法道,“福晋都应下了,你们就带她进去看看吧。”
几个婆子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不敢完全违逆福晋的意思,带着书瑾进了嘉怡的房间。
“哟,这不是苏公公和张公公吗?”
冯进朝穿过花园拱门而来,看到院门外的苏培盛和张起麟似乎十分惊讶。
“是冯公公啊,”张起麟弯了弯嘴角,“今儿咱家跟苏公公是跟随王妃过府饮宴来的,王妃惦记着贵府侧福晋,让我们陪同侍女过来看看。”
“那哪能让两位公公干站着等呢?”冯进朝上前两步,指了指不远处的假山,“那边有亭子,两位公公跟我过去歇歇脚吧。”
“那敢情好,”张起麟拱起手,“有劳冯公公了。”
“客气,客气,”冯进朝头前引路,将两人带进了假山。
三拐五拐,一堆山石中间出现个空洞,冯进朝压低了嗓音道,“苏公公可快着点儿,这里不安全。”
“放心吧,”苏伟没跟冯进朝废话,直接钻进了山洞。
绣香正躲在山石后头,手里的帕子团了又团,等见到苏伟进来,眼圈霎时就红了,“苏公公,我可算见到您了!”
“绣香,”苏伟扶住扑到跟前的小丫头,放轻了嗓音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你们遇到了什么危险?”
绣香用力点了点头,泪珠连串地往下掉,“之前在京外园子里的时候,贝勒爷就总莫名其妙地把小主带到了一个单独的小院里,还不让人跟着。小主每次回来都很害怕,我问她什么,她也不说。直到我们回了京里,贝勒爷让人把我们院子严密看了起来,不许随意进出。小主的精神很差,离不开我,我就也留在了院子里。可谁知道,谁知道”
“绣香,冷静些,慢慢说,”苏伟放缓了语气。
绣香勉强自己镇定下来,继续道,“每晚贝勒爷过来,都是外头熄灯以后,身后还带着一个披着斗篷的男人。我因为被关在厢房里,也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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