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钱珏正板着脸呢,颜劫一句话顿时又让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也懒得再跟颜劫怄气了,这家伙本来就是个道士,从来也不懂女儿家的心思,钱珏也算是习惯了。
她与颜劫并肩走在大街上,周围的行人无不回头观看,这让她羞恼之余,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她叹了口气,又说道:“沈密这个人本来就神神秘秘的,身上也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秘密,哪能轻易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居住之所?再说了,现在魔君在外面虎视眈眈,城中各处都可能潜伏着魔君的奸细。而且,你也知道,南越国的皇族当中就有魔君的内应。在这种紧张的局势下,沈密也不得不小心行事了。要知道,魔君可是给沈密开出了很高的赏格的,凡是击杀沈密之人,都可以立刻晋级为他的入室弟子。你应该知道,魔君的入室弟子,每一个都有金丹期的修为,这几乎也就意味着凡是杀死沈密的人,都会得到魔君不惜代价的栽培!”
“嚯,好大的赏格!”颜劫忍不住惊叹起来,心里对魔君的行事风格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同时也疑惑起来:“当初我们在楚越城外面,遇到的那个金丹修士林虚,应该也是魔君的入室弟子吧?从他与沈密的交谈来看,二人以前显然是相识的,这个林虚甚至可能就是从天机宗叛逃出来的。那么,他又是做了什么事,才会被魔君收为关门弟子,而且修为一举突破到金丹期,甚至凌驾于沈密之上的呢?”
钱珏摇了摇头,说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不清楚,天机宗对这件事一直都是讳莫如深,谁也不肯提起。就连沈密自己,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进到过林虚这个人。怎么说这也是天机宗的一桩丑事,他们自然是不愿意向外传扬的”
“唉,那现在怎么办?他为了防止被人刺杀,把自己的藏身之处搞得这么隐秘,可我现在正有要事找到商量,那怎么与他取得联系呢?”颜劫挠了挠头,感到事情有些棘手起来。
他现在虽然是监察处的监察使,可也只能管到自己手底下的那些人,想要对护城大阵作出改变,那非得有沈密的首肯不可。
可如果连面也见不上,那一切计划都得免谈,还有什么可说的?
钱珏见颜劫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便感到好笑,这家伙在临山城里一向威风得不得了,好像什么事情也难不住他似的。如今来到楚越城,随便抓个修士来修为就比他高,自然是处处碰壁,难免有不痛快了!
她原本也正是担心颜劫在监察处吃亏,这才特意赶过来开导他的。在钱珏看来,颜劫这家伙虽然精通阵法,可那些散修个个都是亡命之徒,绝不会轻易向一个炼气修士低头。沈密虽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任命颜劫作了这个监察使,可颜劫毕竟修为不足,难以服众,在监察处也就难免要碰壁吃亏了。
这家伙在临山城保卫战时,是城中惟一的修士,谁都以他为尊。可如今地位一下子转变过来,只怕是难以接受。
钱珏正是出于这一点担心,才从皇城中偷跑出来,想看看颜劫的状况。
结果一见颜劫如此愁苦,她下意识地就联系上了监察处中的经历,以为颜劫是在监察处里受到了那些散修的欺负,想去找沈密诉苦。
她叹了口气,安慰道:“你呀,吃些亏就吃些亏呗!这个监察使的位置,本来就不是那么好当的。沈密在楚越城里坐镇二十多年,才能有如今的地位。你现在刚入楚越城,就跻身于监察使,位置只在沈密之下,已经是非常崇高的地位了。就算那些散修不服你,过一段时间,自然也就好了。我昨晚已经听父皇说过了,魔君这段日子里一直都没有出手,想来这种状况也会持续一段时间,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楚越城都不会有什么大的变故。你不如暂时隐忍下来,等查清楚那些散修的底细,再对他们分化拉拢、一一收服,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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