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向前没能忘记儿子的事,爱人也崔逼得紧,等到星期六,专门去了一趟马运昌家。
马运昌正在整理小花园,进门是一个小院子,百余平方米,种了不少花木。马运昌之所以要搬到这边来,主要就是看上了这块园子,整理好了,种上花木,一进来,看到鲜活的勃勃生长的植物,烦恼自然飞散。住房是建国初期建设的,旧是旧了点,但有一百二平米,还算宽,墙皮挖掉重新粉过,窗面扩大,屋瓦也认真捡了。他尤其喜爱小型木本植物,在西门大桥不远的河岸上,他亲自出面协调,从城关工商所让出来半边院子,开设了花木市场。现在已入住三户,办理了花木经营许可,星期天中午,他就要去逛一逛。
他让车向前看眼前的一株树,花木市里面的老石给他弄来的。
“这种树很珍贵,名字叫做中华珙桐,目前只有在我国发现,我们国家独有,又叫鸽子树,”让爱人拿出一本杂志来,叫《中华树木》,翻出来对照,看杂志上面详细记载,白色的花开放着,果然像一只只翩飞的白鸽子。车向前听着,看着,嗯嗯应承着。
旁边五六只麻袋,装的满满的,麻袋口开着,车向前一看是泥土。好奇问:“怎么?要运出去?”马运昌道:“哪里哟,反而是从远处运来的呢。看看,绒不绒?”车向前捏一把在手里,闻了闻,感觉有股味。马运昌接着说:“这泥巴质量好,来自高山岩缝,非常适合种稀有植物。”车向前摇头道:“费这大劲,这就是爱哟。”马运昌说:“可不是?我对大自然很有感情呢。”
马运昌又指了一株与他齐肩高的,针叶很密实,也是种在大花钵里的树,让车向前欣赏。车向前没有理会他,而是回身蹲在鸽子树下,在端详中鸽子树的瓦缸,并且还伸手去摸,不是摸瓦缸,而是瓦缸下面的石墩。
这块石墩不知从哪里弄来,马运昌只知道从门外运进来,也是费了好大劲,好在搬运工们带来了铁葫芦。
车向前看着石墩,一阵子心潮起伏。这不就是那去思碑的碑座吗?他禁不住喊出声来,他清楚地记得它上面的图案,就是蓝天白云飞鸟。他当时不明白其意,反复看那去思碑的文字,终于又说醒悟,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呀。
“雁过留声?”马运昌听到车向前的语音,站在旁边问。
“是呀,”车向前站起身来,“那去思碑上的内容,表述的就有这个意思在里面。”
马运昌弯腰看了石墩,立即名表是怎么回事了。脸色一变,大声喊:“聂巧云,你来。”
他爱人出来,手上分拿着菜刀。
“你在干啥?”
“我把雯子带回来的火腿切开。”
“你给我先放下,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聂巧云盯住他的手,不知指的什么。
“这砣石墩子,你是怎么弄来的?”
聂巧云弯腰细看了,想了想:“怎么弄来的?不是你请了三个站街边的小工来搬的吗,搬不动,还给他们打电话联系吊葫芦。”
“铁葫芦是他们带来的,我哪里帮他们联系过呀。你这糊涂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聂巧云愣站着,她真不知自己干了什么。
“看你干的好事。这叫我怎么和车主任交代,诶,这事情办得。也怪我,当时竟然糊里糊涂让搬了进来,也不注意观看一下,总觉得大瓦缸放高一点,避免人手痒碰了鸽子花,顾得一头忘记一头,这可如何是好?”
马运昌继续聂巧云:“你把这些东西运回家来,你是要准备在这里长期住下去吗?我们能够在这里住多久?上头一张纸条,叫走就走,你还能揹了去?”
马运昌很生气,挥手说:“赶紧叫人来搬走。”可是看了那鸽子树好不容易才发芽,这个期间是不能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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