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祥兴一直记着要张敬民先找罗大放谈,常委会后空了一天,从办公室得知张敬民已经回来了,就约他见了面,要把这个计划给落实了。
见面后他首先给张敬民通报了常委会开得急,没有等张敬民回来参加,导致出现休会这样奇异的情况,接着说:“敬民呀,我估摸着,那天要是你在场的话,罗大放就不一定闹得起来。”
张敬民说:“他可是有名的大炮呀,他的性格刚毅,敢于直言,不会因为多一个人少一个人而受影响的。”
龚祥兴说:“看来你对他了解很深。当时我看情况恼火了,我就编造了一个借口,说马上要去地委,让运昌同志去宣布休会。其实我哪里也没有去,我在家里猫着呢。我把实话告诉你了,别的常委到现在都还以为我当时是真的去地委了。我是见运昌那里急得眼睛都红了,继续开下去可能他也要爆发,就这样定了。我当时就思考,下来后要请你先和大放谈谈,都是常委,彼此交流一下没什么,况且有利于团结。昨天你们见过了吧。”
看来书记的耳目很灵,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掌控。张敬民也不想遮掩,坦诚地说:“昨天他来了我家,我们谈了一个来小时。”
“敬民你不要误会,我问这个话的意思,是我之前就打算先找你交换意见,然后委托你再找他交换意见,现在他主动先去找了你,那正好啊,我可以先从你这里了解一下他的真实想法,下来要怎么做工作就有数了。正如你所说,他这个人脾气暴,容易发火,是一尊大炮,炮膛里装的只有火药,只要点燃导火索,随时都可以发射。我想谈话中他对你是不会有什么保留的,他把会上发生的事都说了吧。”
“是的,从讨论马雯开始到马县长宣布休会为止,整个闹起来的过程都讲了。”
“看来该说的都说了。他既然都给你说了,那我就没有必要再给你重复说一遍了,敬民呀,我就问你一句,根据你和他谈的程度,你帮我分析一下,要是重新开会,大放他还会不会闹起来?”
“我不敢保证,我和他交谈的时候,也表明了我的看法。我是不赞成他用这样的方式,那样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使问题复杂化。”
“对啰,你看问题比较透彻,你这样帮他分析了,他也许会想得通。我想这个会还得要开,而且要开成功。我透露一个情况给你,后天运昌县长要出差,我想就这个机会把常委会开了。你觉得如何?”
“后天?我恐怕也参加不了,南方电力设计院的专家要来,李俊已经带找他们上路了。估计这两天就要到,还有农教授的小麦育种基地扩展的两个点……”
“不,你不能缺席,我要靠你帮我稳住阵脚。专家们到下以后,把休息住宿吃饭的事情先安顿好,他们来了,只要我在家,我一定要去见见他们。基地问题你也用不着亲自下去,督促下面的干部动起来,交给他们去落实,我可以给你去打招呼,谁要不听,我就找谁。我再说一遍,开会的时候,我只要求你坐在罗大放旁边,把他看住就行。”
“这恐怕不妥,我怎么看得住他呀,他是一个大活人呀,而且他有他的原则。”
“我的意思是,你掌握动向,不让他那样闹起来,说什么都可以,轻言细语的,文明一点好吗?”
“这倒没问题,我做得到。”
“那就好了。敬民呀,关于我的女儿龚莉的事,也是在那天的会上提出来研究的,尽管你不在,当时我仍然很想听听你对这个事的看法,具体来说,行署教育局要调她去。我当时考虑,县里面这几年干部队伍壮大了不少,也不缺她一个,就同意了。运作这个事的时候,社会上关于我要走的传言还没有起来。不久就传开了,有了说我调动龚莉是在作超前打算的话。在常委会上,虽然大家都同意,但还是发出了这样的疑问。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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