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会议开过不到半天,整件事就在县机关传开了。祝明霞下班回家就先告诉了贺国荣。
贺国荣激动着说:“车正这是怎么搞的,一个人把责任给承担啦?这怎么行?”
祝明霞道:“听口气这事难道你也有份?”
贺国荣说:“我要说这件事是我做的,你信不信?”
祝明霞认真看他表情,认定了他不会说谎。
“可是,车正已经抢在你前面承担责任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怎么办?”
“我得去把事实真相说清楚,实事求是,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车正他不能这样,这反而把事情给弄复杂了。”
“走。”贺国荣饭也不吃了。
祝明霞道:“你这副样子,怎么出去?”
他摸了摸后脑袋,还贴着纱布呢,这没事,有人问就说碰了门头。腰部因为有箍,显得十分臃肿,很惹眼,拆除时间又还没到,想了想说:“不要紧,人家要问了,就说这段时间你照顾得好,猛吃猛喝的缘故。”
祝明霞也不做饭了,两个人赶紧出门,直奔车正家,进门一看,饭桌上摆放着钢笔和信签纸,第一张纸已经写满,抬头上四个加粗的字:我的检查。
贺国荣粗略看了一下,拉车正坐下来说:“车正啊车正,你干了一件大傻事呀,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呀。”
祝明霞站在一边着急问:“武丽芳呢,她到哪儿去啦?”
车正说:“她在医院照料爸爸。”
祝明霞说:“你还没有吃饭吧,我给你做。”系上围腰就去淘米。
贺国荣一个劲摇头:“你知道吗?你把事情搞复杂了。”
车正倒显得十分镇静,一直保持着微笑,说:“贺哥,你先别怪我,也不要生气,你听我说。”
贺国荣说:“你站出去之前,至少要先和我通个气呀。”
车正说:“我得到了消息的时候,已经在开紧急会议了。我来不及多想,就直接去政府找华主任,提出来要找那封信。华主任从会上出来见我,还问信呢?卢部长来找去了。他给我透露会上正争论这封信与我父亲有没有关联呢。我当时一下子情急,立即对他说,那封信是我搞的,与我父亲无关,你带我去会上,我会讲明一切的。”
“车正呀,你要去讲明这一切,也不能颠倒黑白呀,这封信根本就不是你搞的,你为啥要往自己身上硬拉呢?”
“这封信就是我搞的,现在领导们都知道了,贺哥,你就不要多事了。”
“好老弟,你说的什么话?你是糊涂了还是故意的,你这样一来,把事实真相弄坏了。”
”贺哥,你要理解我,我是不能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的,我绝不能把你说出去,那样等于出卖你,我坚决不干。”
“可那是真真实实明明白白摆在那里的事实呀。”
“摆在那里,那里是哪里?大家都没有看见,就你一个人看见?”
他们两个就这么你一句我一语,倒把祝明霞给听糊涂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竟不知道要相信哪个了。
贺国荣件事情越老说越复杂,想了想,改变说辞,他道:“车正,我怎么进没有发现你是咋样,简直是一头犟牛,是什么蒙住了你的双眼?竟然这样是非不分啦?现在,当着你祝姐的面,我们两个来理一理,让事情的经过还原。我当时因为黄牛的事搞得很焦急,我在劳动局找他们说道理,你刚好从门口走过,就问我贺哥你来这边办事?我就说是办事,办一个收到不公待遇的人的事。我就抓住你,把事情经过给你说了,然后我就问你,你家里不是有省长写来的信件骂?你回答说有,你亲眼看经过,我问省长的字写得好吗?你说好,就像书法一样。我就很感兴趣地要求你找一封来我看看。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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