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勇不愿意再联系马运昌,他要求大家深入讨论,拿出一个统一的意见,马运昌回来就交给他,让大家自由讨论,也是马运昌的指示,陈长勇最喜欢这样,各式各样的表情,表达都将被他发现,掌握。
“这么说,马县长是真的不来参加这个会啦?”
“猫儿不在家,老鼠爬篱笆,说吧,有什么话都说吧,不用怕了。”
“这实际上是很可怕的事情,我们为什么当面不说,背后才有乱说呢?”
“这是开会,可以说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
“马县长他是不来参加讨论了,但是我们呢,得讨论出一个结果来呀。”
“这个会议一开始就强调很重要的,可是现在……”
“啧啧啧啧,这么重要的一个会,就这样随意交给我们……”
“哎,罗书记,一般你都是抢先发言,今天已经落后了呢。”
“人家罗书记还没有考虑成熟,这回不胡乱开炮了。”
罗大放熬不住了,再次站起来:“我什么时候胡乱开炮啦?今天是常委会,不要惹了我开黄腔。”
有人道:“嗯,罗书记说得对,讨论两个科级干部的错误决定,应该是常委会呀。”
陈长勇解释:“不是常委会,是专题研究会。”
有人朗声说:“甭管他什么会议,只要能够做出决定,特定时期,特定环境中,可以采用特定方法,能决定问题就行。”
有人试探问:“小青年的事和造假信骗取政府的事,是两回事吗。”有人道:“一件事的两个诱因,也可以这样来理解。”
又有人问:“这件事反映了什么?政府被欺骗了,遇到了一封假信,不加思索就照信里的要求办了,看起来是这样,但也是事实,在这里是不是就该这样说,欺骗了政府该当何罪?”
会议一直争论,这样下去可不得了,罗大放心里想着老战友母亲那头,使劲摇头,“嗨嗨嗨”地吼起来:“一封假信,为了解决一个老百姓子女的工作问题,这只是方法不当,你们非要给他戴上欺骗组织,扰乱政府工作秩序的大帽子干哪样嘛。”
彭良勇道:“这不是扣帽子的问题,事实就摆在这里,抵赖不了的。大家还记得那次举报信的事吧,那场风波,影响到了地区,给我们带来不小的而影响,难以消除。”
罗大放道:“你又要说那封举报信,你拿准了是他干的?你只是凭你的个人意向分析推断,这不客观,没有证据不要乱说。”
张敬民说:“举报信的事,是向上反映问题,范围也没有扩大,也没有造成多大影响,不能算成为乱搞。”
对过有人说:“班子里面都议论起来,我们几个主要领导还被找去谈话,这事还算小吗?”
张敬民笑道:“谈话又怎么样?我就经常被谈话。谈话是一种交流方式,是观点和认识的一种沟通,是凝聚思想和热情的重要手段。”
罗大放哼哼道:“上级领导谈话,就是有看法啦,以后就上不去了,乌纱就不保了,就紧张,就难过,吃不下睡不着?那老百姓的意见呢?说也是白说,无动于衷,算什么?放个屁?”
有人道:“说的太好了,有水平。我们要是连谈点话都受不了,那还能办成什么大事。”
有人问彭良勇:“你们调查组怎样开展工作的?”
彭良勇说:“我们只是按照县委政府的安排如实进行调查,以事实为依据,经过核实,和本人见面。”
“你们去找贾省长了吗?找他核实了没有呢”
“马县长在省里面开会,贾省长亲自给马县长谈的,我们以马县长在紧急会议上传达的为准,有会议记录,还有录音,所以没有必要再去省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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