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民下班回到家就给车向前打电话,把情况说了一下。
车先前说:“我一听就心里有数了。你的感觉呢?”
张敬民说:“肯定和你的一样。”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种阴谋诡计,一定要揭露他,让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无地自容。”
“没有明确的证据,我们还不好揭露,要让他自我暴露。”
“办坏事的人,会把自己隐藏很深。”
“总有一天他会路出马脚的。”
“嗯,我去看简存余。小贺那里怎么办?”
“不用担心,相信他还是有这点抵抗力的。”
“我们要告诉他,要能够多接受这样的摔打。”
车向前马不停蹄去了医院。简存余已经缓和过来,车向前坐在床边,简明拿了温瓶去打开水。
简存余拉着车向前的手,红着眼又将委屈述说了一遍。
车向前说:“张局长从你这里出去,马上就给我通气了,我们两个人的看法高度统一,没说的,有人设了陷阱,离间你和小贺的关系,阻挡小贺担任办公室主任。”
简存余眼眶潮热,忙问那怎么办?车向前说:“该做的事情还得做,只是我们几个还得学会演戏,要装出对你的怀疑,做出对小贺那些所谓问题的重视,摆出一副认真调查核实的样子。”
“那就是说,贺国荣……”
“可能暂时要委屈他一下了。不过这样也好,照张局长的话说,小伙子又迎来了一次战斗洗礼。”
听车向前这么说,简存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简存余在医院住了三天,第四天感觉好了一点,能下床走几步了。
简明给学校请了假,每天赶早就要来,医生查房时他要在场,听医生的吩咐,送化验单,划价,取药,楼上楼下跑。他见父亲稍好一点,就回家半天,整理一下家务,这才看到省书画院来的邀请函。是他的画作得了大奖,书画院一定要他出席颁奖典礼,邀请函已经送来三天了,明天就是颁奖日。他心里干着急,父亲的病稍有起色,但还很虚弱,身边不能没有人呀。他决定不去参加领奖典礼。
简明从小喜欢画画,16岁就考取省美术专科,19岁毕业分到贵山师范学校教美术。去年长江中下游一带发生特大洪灾,简明从电视上看到了国家领导人现场指挥抗灾的报道,有感而发,几个好友相约,到现场考察一番,即兴创作了大型国画《心系民安》,同行几位对这幅画赞赏不已,自知不及。他们得知今年五省一市搞抗洪救灾专题联展,怂恿他送去参展。他鼓足勇气送去,没想到得到评委一致好评,被评选为一等奖。
大会是五省一市联合召开,临到开幕,还不见简明报到,省书画院长着急起来,电话一个劲地催。简明没办法,只好把情况一五一十说了,照料父亲最要紧,请求院长谅解,就不到场了。
那院长内心震动不小,评奖过程中,不乏找人送礼拉关系的行为,就是为了出名。而这个年轻人对名利看得如此菲薄,光是这种孝道精神,都值得大讲特讲,可是这时候他不能来参加颁奖,典礼上缺少了他,是多么大遗憾。院长心里说,省委主要领导要到场祝贺,这是多好的机会,那幅画为本省争了光,作者却不能到会,这怎么办?不如得去把他接来,参加完以后我们马上派车送他回去,离开医院的时间就不会超过一天。可是计算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从省里派车下去,去到贵山五个小时,再回来又要五个小时,哪里还赶得上?正无计可施,副院长提醒道:“你不是跟他们贵山的县长很熟吗?”院长猛然醒悟:是呀,是很熟,是我独一无二的县长朋友,三个月前才画了一幅画送他,他高兴得跑到省城来,出钱包下金星饭店一间餐厅,请了一桌呢。当时还互换了名片。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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