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没有,了。”
“不对,没有说完。”
“完了。”
“我提示你一下,你参加了水电站筹备,对吗?”
“对,对。”
“这个怎么不主动交……讲?”
“交……讲?”
“你在装糊涂呢,以为我们不知情?”
“没有没有。”
“好吧,你的回答就是有,或者没有。听到了?”
“没……”
“说听到。”
“是,听到。”
“你们发钱啦?”
“发钱?你是问……”
“有,还是没有!”
贺国荣想了想,提示我参加了水电站筹备,那水电站发钱,就只有论证会上这一次。他们问的就是这个?那不是公开的吗?除了工作人员,到会的每位专家领导都领了,还签了名。他小心问:“是不是那个咨询费?”
对方点了头,他们互相看一下,会意一笑,不用这样的方式,抽丝剥茧,就不会这么快就接触实质问题。
接下来,按照他们的要求,贺国荣把取钱,分装,签字,发放整个过程都细细说了。说完了,两手放在膝头上,努力使自己腰板伸直,等待他们说。说什么呢?好了,就问这些,打搅了,好像应该是这样,因为……咨询费,就像加班费,差旅费,误餐费一样。
可是他们似乎不满意,还要问,而且眼睛直逼过来:“你回避了一个问题,这对你很不好,你要知道,今天叫你来这里,谈得好,可以让你出去,谈不好,想出去也就很难了。”
贺国荣一下子紧张起来,胸口的压力增大,出不来气,他努力向前倾了一下身子,暗暗地进行深呼吸。
他小心翼翼问:“请问,我还有哪里没有……?”
“发钱的事情,谁安排的?谁定的标准?这两个问题,你是不能回避的,必须老老实实地说清楚。”
这两个问题,刚才说了的呀,整个过程就是那样,成峰交给他支票,让他到银行取钱,交代说七十三人,每人三百,一共二万一千九百。取回来就造册,会议中间休息时,一个一个,先签字后发放。怎么就没说呢?他试着强调了一下,应该是说清楚的。
“你说的完全经不住推敲,成峰和你一样,都是临时抽调参加筹备工作的,他有这个权力?一定另有人指使,这个人是谁,是什么职务?”
贺国荣摇头:“没有,没有人向我指使。”
“确定?”
“确定。可以担保。”
“谁担保你?”
“我的人格,我是新党员,人格不行的话,就用这个担保。”
“你不用说出这样的话,出了问题,谁也担保不了谁,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掌握了全部情况,找你来问,就是看你老不老实,说的情况分与我们掌握的一不一致,有不一致的地方,绝不会轻饶你。”
贺国荣张了张嘴,他想问,发咨询费有错吗?专家学者参加一天的讨论,应该得到一定的补助,当时成峰还说,这也太小气了呢。是呀,他看到专家们的认真劲,中午也不休息,反复翻看那些资料。去现场考察,顶着烈日,上山下山,一身泥一身汗,过河还脱鞋只脱裤只,有跌了跤的,有划破脚板的。就这三百块,算什么报酬?
他们不让他再说了,挥手叫他走,在门口忍不住又抬头看了看那块牌子,心里咯噔了一下,真要是有问题,这一看,不吓晕了才怪。
下楼来,县县那个人在栏杆上喊道:“这几天不要走远了,随喊随到。”
那几天贺国荣眼皮跳得厉害,中午时间会有点神情恍惚,从那询问室出来以后,脑子里被询问的事塞满,他庆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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