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马受了惊吓,风似的跑出宫去。显忠c崔莹喊道:“韩彦直留下首级再走!”一路上假打假战,说话间到了城门。
彦直见城门关闭,顾不得许多,喊道:“速开城门!”守军将士不敢开城,恼得韩彦直性起,举枪望城门一顶,人借马力,马借人力,便撞开城门,显忠c崔莹趁势策马出城而去。出城跑了十几里地,彦直勒住坐骑,李显忠c崔莹也到了,拜谢道:“多谢贤弟救命。”韩彦直道:“兄长c嫂嫂,崔老将军之事吾已尽知,自会为老将军申冤。如今反了临安,还是快些走罢!”显忠曰:“贤弟好意,愚兄心领了。只是我二人如今往何处去?”韩彦直道:“西凉锁阳城守将毕得卿与岳二哥亲如手足,恩若兄弟。如今三爵主也反了,料他不敢往别处,必是去锁阳城了。兄长速去西凉,暂避一时。”夫妇谢过韩彦直,打马奔西凉去了。
却说姜平见韩彦直与李显忠夫妇等望城门而来,知道不好,赶紧追来,见他三人已出城去了。平不好追赶,暗想:若是擒了李显忠回来便罢了,若擒不回来,教他死在城下!命人守住城门,不准放韩彦直进城。掉五百弓弩手伏于城门处两侧,伺机而动。彦直策马回到临安,见城门紧闭,挺枪问道:“城上何人?为何不开城门?”姜平来到城楼,见彦直回来只身而回,道声:“韩将军,你私放国家反贼,铸下大错,还有何面目回京?”韩彦直怒道:“吾非私放,实乃他夫妇利害,非他敌手!”姜平见状,假意慰劳几句,开了城门,暗中却做了个手势。那两厢弓弩手见状,俟彦直进城之时,忽地万箭齐发。彦直不曾防备两厢竟有人埋伏,被乱箭射下马来。平见他坠马,恐他一息尚存,忙取过弓箭,又是一箭射去,正中咽喉,可怜韩彦直何等英雄,征西扫北功勋卓著,今日命丧羽箭之下,终年五十岁。平兀自取了首级,回金殿复命。众臣闻反了李显忠夫妇,又杀了韩彦直,无不失色,光宗见姜平事已做下,念韩彦直前功,赐身首合葬。
退朝后,谢深甫c陈傅良来见光宗,呈上岳家之事。光宗道:“岳雷为国征战四方,朕不欲其死。然朝中功臣宿将多以雷为股肱,朕方登基,尚有诸多大事未完。如今将一朝老臣尽皆散去,倒也后悔。”傅良曰:“岳家功勋卓著,轻易杀之恐遭非议。当日先帝杀岳鹏举,惹来骂名。须得小心行事。”正在商议,忽有人报太上皇肇诏请,光宗只得来见。孝宗见光宗来见,怒不可遏:“畜生!因何将岳卿家囚于天牢之中?若无岳门扫北c征西,护得社稷周全,岂由尔等今日嚣张?”光宗道:“父皇教训的是,然岳雷自恃功高,不将儿臣放在眼中。今日满朝功臣宿将,已被儿臣革职还家。儿臣有姜枢密辅保,定不逊于岳雷之流!”孝宗道:“岳甫乃孤之驸马,岳家与孤皇家尚是亲家,焉能如此绝情?”光宗笑道:“父皇好生安歇,儿臣去了!”转身便走,孝宗自此恶之甚矣。
光宗出得宫门,姜平接着,问道:“圣上,岳门之事如何处置?”光宗道:“方才见父皇,言及岳甫乃当朝驸马,不可毁伤之。朕尚在踌躇,不知爱卿可有妙策?”平曰:“召他夫妻入宫,只说太上皇思念公主。留宿宫中,臣往天牢提出岳雷,扬其谋反之罪,将精忠府内阖家老少一并斩杀。陛下以为如何?”光宗道声:“吓!如此做倒留下千载骂名了!”平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朝中如诸葛锦c陆文龙等辈,皆与雷交好。趁此时机铲除后患,圣上日后便可安坐天下了!”光宗思量半晌,着平去办。平令陈傅良草拟诏书一份,光宗盖了玉玺,即差人送至精忠府。
精忠府自岳纲出走c岳雷被监于天牢,生死不知,不得探视。府内众夫人焦急万分,忽闻圣旨到,忙摆香案接旨。天使读完圣旨,交给岳甫,径自去了。甫接旨在手,不知如何是好。其母巩氏道:“我儿,既是当今太上皇相召,不可违旨。况你二叔如今生死不知,岳家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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